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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走到聖座前深深拜下:“臣女莊寒雁給陛下請安。”

她身量嬌小,行止卻不見一絲差錯,看著約莫十一二歲的模樣,那風度竟不讓平日習學宮廷禮儀的待嫁女子。

見她如此,皇上眼中便多了幾分欣賞,皇后已經認出寒雁,笑著開口:“本宮就道是哪家的女兒這般鍾毓敏秀,原來是莊府的四姑娘。”

皇上極少聽皇后誇讚人,便道:“李姑娘方才道你琴藝出眾,你且彈奏一曲,也讓朕與諸位評點你與李姑娘誰更勝一籌。”

皇上便是皇上,這樣命令的語氣,正當她是個青樓小倌一般了。寒雁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猛地抬起頭衝皇上大大方方的綻開一個笑容:“臣女不能答應皇上。”

此話一出,廳中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接下里便是死一般的沉默,寂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李佳棋隔得近,聽聞寒雁此話頓時差點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只不過當著眾人的面,她收斂的極好,神情仍然是驕傲無波。

莊語山在底下卻是無人留意,唇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與周氏對了一個眼色,心想寒雁這次算是完了,得罪了天子,怕是莊府也不會讓她好過,便坐在一邊看起好戲。

鄧嬋擔憂的絞緊手中的帕子,差點就要忍不住站起來替寒雁說出手被燙傷的事實,肩膀卻被一雙輕柔的手按住,回頭一看,卻是寒雁的丫頭姝紅。此刻她與汲藍面上雖也是帶著憂心,但是仍然保持鎮定站在席下。

張威心中大樂,這個賤人,剛才才打了自己一巴掌,現在就被皇上責罰,活該!宮中親眷席上的小太子,有幾分鄙視又有幾分好奇的看著寒雁,她居然拒絕父皇,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別有用心?

莊仕洋臉面鐵青,桌下的手緊握成拳,陰狠的盯著廳中寒雁的身影。這個女兒,從來就不得他心,現在惹怒了皇上還會連累莊府,當初王氏生下她時就應當把她們母女一道弄死,免得生出今日這麼多是非!

莊寒明卻是緊緊抿著唇,整個人後背繃得緊緊地,一眨不眨的瞧著自家姐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姐姐不會不明不白就這麼說出拒絕了皇上的話,若是皇上要追究姐姐的責罰,他唯有代替寒雁受罰。

不過掃了一圈,各位的表現已經瞭然於心,寒雁維持著笑容,皇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哦?為何不能。”

寒雁就微微一笑,歪著頭略帶幾分天真道:“不知道李姑娘是哪裡得來的訊息,寒雁的琴藝並未有師父教導,實在資質平平,不敢拿出來獻醜。若是今日寒雁在這裡彈奏,那樣拙劣的琴技,聖上明察秋毫,一聽便知。”

她紅著臉,低下頭似是幾分羞慚:“這麼多大人夫人都在,寒雁實在慚愧。”

她本就生的可愛,打扮的更是剔透玲瓏,小聲說話間透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在這些各懷心思,少年老成的千金小姐面前,寒雁猶如一個完全無害的小娃娃,這樣毫不矯飾的自然讓人眼前一亮。

皇上的臉色便緩和了幾分:“原來如此。”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李佳棋柔柔一笑:“許是京中人誤傳,不過莊姑娘聰慧靈巧,琴技不好,也會有其他的才藝,能否展示一番呢?”

人家都這樣說了,寒雁還能怎麼樣,不然承認自己一無是處,沒有一項拿得出手的才藝,那她今後也不用在京城貴人圈裡混了。

這是一個好機會,成王敗寇的第一步在此一舉,本來寒雁就對這種宮宴上出風頭的事毫無興趣,是李佳棋咄咄逼人,就讓她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男眷上的紅衣男子卻是饒有興致道:“原來她就是莊府的四小姐,怎麼看著都不像個小姐該有的模樣,這般膽大,好玩!”

旁邊的俊美青年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瞥向那立於金殿上的嬌小少女,說是少女都有些過分,看著更像是年畫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瞧著瞧著,傅雲夕臉上便泛起一絲莞爾之色。

赫連煜沒發現他的神情變化,否則一定會大吃一驚,傳說中的冰塊王爺居然也會沾上人氣,看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微笑?

“我怎麼覺得那李小姐是故意為難小丫頭?”赫連煜開口,對於這些勾心鬥角,作為大少爺的他有自然而然的敏感直覺。

傅雲夕挑眉不語,為難?怕是不知道誰為難誰。

聽了李佳琪的話,寒雁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寒雁自幼駑笨,才藝算不上,既然是為宮宴添些喜氣,寒雁便獻醜出個小玩意兒節目給大家助興好了。”

此話一出,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