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還大,只要他想走出這彈丸之地放眼天下,就不會不對咱們藥行深厚的商脈感興趣,大小姐,以全寶看,咱們現在就要未雨綢繆。”
“不錯,絕不能讓這小子野心膨脹吞了咱們,咱們一定想想方設法壓制住他,讓他成為咱們永遠的下家。就像當年孫立控制藥農一樣,控制住陳燁的鉅鹿藥行。”馮義陰冷的說道。
嬋玉眼睛一亮:“咱們如何做才能控制住鉅鹿藥行?”
劉全寶微笑道:“鉅鹿藥行雖然控制了整個鉅鹿山的藥材,但是陳燁現在也面臨著一個他在短時間內無法逾越的屏障。那就是本錢。以全寶判斷,等鉅鹿藥行開始有野心時,陳燁至少要蟄伏三到五年,才能積累到足夠的銀兩來支撐他的野心。這三五年的蟄伏期,縱觀鎮上的這幾家藥行誰都沒有這個實力可以不間斷的為陳燁輸送銀子,他只能和花記藥行合作。鉅鹿山的藥材的價格在這三五年會牢牢掌握在咱們手裡,當然孫立那套壓低藥材收購價格的蠢辦法,咱們萬萬是不能做的,否則陳燁會寧願延長蟄伏期來將咱們一腳踢開。”嬋玉和馮義以及兩位外莊掌櫃都贊同的點點頭。
“孫立的這套蠢辦法不能用在陳燁身上,但是可以用在其他藥行身上。”劉全寶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嬋玉和馮義以及兩位外莊掌櫃全都一愣,又同時露出驚喜之色。
馮義興奮的站起身來:“妙!大掌櫃好高明的計策,這樣其他藥行就只能等死了,哈哈哈哈哈。”
劉全寶陰冷的笑道:“藥材和價格都控制在咱們手裡,咱們可以不斷降價,可是他們卻做不到,哼!無論他們多磨不甘,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關門。他們倒閉一家,咱們收購一家,等拿下一個縣所有的藥行,我們再將價格漲上去,再用這些銀子再去吞併下一個縣的藥行。最多三年,全省的藥行都會換上花記藥行的牌匾,再利用兩年時間,將藥材的價格一日三漲,等到陳燁自認為羽翼豐滿了,想走出鹿野鎮開分行,他會發現外面已無他立錐之地。無論他在哪裡開分行,當地的藥材價格都會降到和土一樣的價格。他陳燁是想發財不是想破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關業大吉,老老實實龜縮回鉅鹿山。”廳內響起了大笑聲。
嬋玉開心的說道:“好!如此一來,鉅鹿藥行就永遠是花記藥行的藥材供應商,永無能力與花記藥行一爭高下。”
“大掌櫃神機妙算,玉才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何玉才諂媚的笑道。永寧縣分行掌櫃也急忙站起身來附和。
嬋玉欣賞的望著劉全寶,劉全寶心裡一顫,躲開了嬋玉清澈的美眸。嬋玉站起身來:“忍辱偷生了十多年,上蒼有眼,孫立終於要完蛋了。三位叔叔為了給我爹報仇,忍辱負重,委身事賊多年,嬋玉感激涕零,請受嬋玉一禮”
嬋玉蹲身下拜。馮義等三人急忙肅然還禮。
“大小姐不需如此,花爺待我們恩重如山,給花爺報仇就是舍了這條性命也絕無二話。”馮義眼含熱淚說道。
嬋玉淚流滿面,哽咽著點點頭。
廳門外傳來了嗚嗚的狗叫聲。劉全寶精神一振,激動的說道:“有訊息了。”快步來到廳門前,拉開廳門,門口蹲著一隻通體漆黑,身上的毛全被汗水浸成了細細的一綹綹結著冰碴,伸著血紅的舌頭,使勁喘著粗氣的狼狗。
劉全寶從狗頸上掛著的小錦囊內拿出一張紙條,匆匆看了幾眼,轉身快步走了回來,笑道:“王有德果然倒向了孫立。”
廳內沉默了片刻,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時間倒退回兩個時辰,亥時初,王莊村外,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從村裡射出,“爺猜得沒錯,王有德果然沒在家裡,他這段日子都在村東一個寡婦家裡過夜。”
孫立望著漆黑寂靜的村子,咧嘴冷笑道:“不奇怪,這雜碎就喜歡這個調調,走。”
金虎壓了一下手,兩百餘名黑衣打手快速散開,如急速奔跑的兔子開始將王莊圍了起來。金虎則緊緊跟在孫立身旁帶著數十名心腹打手悄無聲息的進了村。
一行人沿著崎嶇潮溼不斷分出岔路的土路快速向村東奔去“爺就是這家。”那名進村打探的打手低聲道。
孫立停住腳步,打量了一眼用樹枝荊條紮起的低矮院牆和隔著院牆的縫隙就能看到的土屋,嘿嘿低笑道:“俗話說籬笆扎得牢,野狗進不來,你們瞧瞧這麼低的籬笆牆,無怪王有德這條騷狗,拱進去就不想出來了。”身前左右簇擁的打手都發出低沉的笑聲。
金虎微皺了一下眉頭,打了個手勢,幾十名打手又悄無聲息的大半退出了院子。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