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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好了他,今後升官發財豈不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嘿嘿嘿。

馬車來到西苑宮門,把守在宮門前的錦衣衛和宮內聽事瞧到馬車過來,全都翻身跪伏在地,齊聲道:“奴才們叩見景王殿下。”

李元清緩緩停住馬車,扭身躬身道:“啟稟王爺,馬車無法進宮門,請王爺示下。”

陳燁挑簾出來,抬眼望去,四名禁宮聽事抬著明黃抬輿從宮門飛奔而出,在馬車前停下,跪伏在地,頭前一名聽事尖著嗓子道:“請景王殿下移駕抬輿,奴才們抬您進宮。”

陳燁瞧了一眼宮門前的巨石臺階,微露苦笑搖搖頭,下了馬車:“你和三刀留在這,本王坐輿進宮。”

“是”李元清和鄭三刀忙齊聲說道。

陳燁坐進抬輿,四名小聽事抬起抬輿,既穩又健步如飛的進入宮門,沿著漢白玉蹕道向西而去。

陳燁邊欣賞著周遭的美景,邊沉聲道:“去內閣值房。”

四名抬輿的聽事聞言都是一愣,不敢怠慢,急忙齊聲道:“奴才遵旨。”

四名聽事抬著抬輿穿過或氣勢恢宏飛簷突兀的殿宇,或造型華美的亭臺樓閣,連續經過了四五座漢白玉石橋,橋下都是流水潺潺,陳燁遠眺,巨大如湖波的海子波光嶙峋,好一派湖光山色,真是美不勝收。

行了盞茶功夫,從周遭古樹參天,兩側栽種奇花異草的花圃院落穿過,高大的硃紅宮牆映入眼簾,四名聽事抬著抬輿沿著狹長的宮廷甬道又走了百十米,在左側宮牆飛簷斗拱的院門穿過,進入寬敞的院內,抬輿在院子中央輕輕放落。

一名聽事躬身道:“景王殿下,內閣值房到了。”伸手挑開輿簾,想要攙扶陳燁,陳燁已先一步從抬輿內走出,打量著內閣值房所在的院落。

瞧著低矮紅漆斑駁的一排內閣值房,陳燁恍然有一種來到電影中演的七八十年代縣委大院的感覺。每一間值房門前站著的腰間懸掛烏木牌的隨傳聽事和一名內閣司閽從抬輿落下,就跪伏在地,既不敢說話,頭也不敢抬起。

“景王殿下,正房就是徐閣老的值房。”小聽事覷著陳燁有些茫然的神情,乖巧的低聲說道。

陳燁瞧了一眼小聽事,微笑著點點頭,邁步走向正房。剛到門口,跪著的隨傳聽事抬頭,膽怯的瞧了一眼陳燁,剛要張嘴,陳燁輕輕擺手,隨傳聽事急忙又低垂下頭。

“閣老,現在每晚我的府上都是等著米下鍋的官員,我實在是被他們弄得焦頭爛額,官員的欠俸又有四五個月了,上次蘇木胡椒折俸好歹是對付過去了,這一次戶部連這些都沒有了,您看這可怎麼辦啊?”值房內傳出一個語調雖然焦躁,但聲音渾厚音質很有樂感的男中音。

緊接著一聲悠長透出無奈的嘆息響起。聽聲音,陳燁知曉是徐階。“國事艱難,也沒什麼好法子可想,只能拆東牆補西牆了。蒙古俺答的和議談成,今年就能省出百萬兩軍餉,官員們的欠俸就能一次還清了。”

“可是閣老,應天水患殃及十府,現在每天都有加急奏本,請求朝廷早日賑災。你也知道戶部既無銀也無糧可調,我這個戶部尚書,乾的實在是窩囊。真不如上本引咎辭官算了。”那個聲音渾厚的男中音又響起。

“懋中,不要說負氣的話,國事維艱,正需要你我這些閣臣為國解憂,怎能負氣撂挑子呢。”徐階的聲音響起。

“可是,閣老,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但有一絲主意,我也不會在您面前發這些無用的牢騷。”

值房內沉默了片刻,徐階那帶著嘆息的聲音又響起:“應天十府水患所需的賑災糧款,除了讓浙江、安徽等省份先調集一些糧食救急,也只能寄希望其他各省的稅銀了。但朝廷賑災只能解燃眉之急,關鍵還是應天府自救。”

“自救?談何容易,聖上一怒殺了應天巡撫吳思成,應天如今沒了巡撫,十府官員們也都惶惶不可終日,都在擔心自己的官位和性命,誰都無心管治下百姓死活。還有您上次奏對,先讓浙江、安徽等省調撥一批糧食救急,內閣急遞還沒到兩省,這兩個省六百里加急的奏本卻先到了京裡。說兩省大量災民湧入,省府州縣都在安置災民設粥棚,也請求朝廷調派賑災糧米。這他孃的分明是怕咱們讓他們分憂賑災,故意提前堵咱們的口,胡說什麼災民湧入,自保尚且不暇,無力再調撥糧米給應天,這分明就是推諉扯皮”那名話音渾厚的官員聲音提了一度,爆出了粗口。

“懋中,這是內閣,不得無禮。”徐階沉聲道。

值房內又沉默了片刻,徐階嘆道:“有件事懋中可能不知曉,愚弟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