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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陳燁笑著給了李準一腳:“我他孃的是不想對兄弟下手,你當我不想宰了你,你給我滾起來”

“是。”李準站起身,可憐兮兮的偷瞧著陳燁。

陳燁沉吟了片刻:“你既然答應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幫他這一回,鎮守和內宦都歸內官監,這事等回了京,你以我的名義去和黃錦說說。”

“奴才謝主子。”李準感激的躬身道。陳燁瞧向李準,李準有些莫名的看著陳燁。

陳燁沒好氣道:“接著說啊。”

李準恍然,尷尬地撓頭,嘿嘿笑道:“奴才剛才讓主子給嚇忘了。主子的三座礦山,讓廣東按察使吳德興以五十萬兩買去了。”

陳燁一愣,驚疑道:“錢有祿人在京城,吳德興如何知曉本王要賣礦山?本王離京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天,就算本王剛出京,錢有祿就打發人去廣東籌備賣礦山,如今也到不了廣東。”

陳燁雙目一閃,有些恍然問道:“吳德興人在京城?”

李準笑著點頭:“是。吳德興原本是進京打點來了。廣東巡撫潘季馴上本彈劾吳德興草菅人命,強逼民女。吳德興裝作負氣告病在家,但實際上他悄悄跑進了京。”

陳燁微微一笑:“有趣,布政使告主管一省刑名的按察使草菅人命,老刑名竟然讓人家抓住了他老本行的短處,看來吳德興這個老刑名這些年八成是讓銀子和女人弄昏了頭吧。”

李準點頭笑道:“在奴才看來,這位臬臺老爺不僅是昏了頭,簡直就是個豬腦子。出了事不想法子毀滅證據,竟跑進京來,這不是變相的滿世界告訴人,潘季馴彈劾他的罪狀全是真的嗎?”

陳燁冷笑道:“吳德興能拿出五十萬兩這麼大手筆,不用腦子想就知曉潘季馴彈劾奏本句句是實。不過藩臺和臬臺相鬥到你死我活,看起來潘季馴不是被逼急了,不會用草菅人命這種看似愚蠢的彈劾奏本來彈劾吳德興的。他也是在告訴內閣和父皇,他在廣東被掣肘的有多厲害。”

李準默默的點點頭,轉而疑惑的問道:“主子怎麼知道是吳德興掣肘,為何就不是潘季馴想獨攬大權,容不得人,這才利用吳德興斷案失誤,整他?”

陳燁微微一笑:“這不難猜,吳德興若僅僅只是奏本上彈劾的草菅人命、強搶民女,憑他上面的人脈,這點小小的民事案子,恐怕在如今舉朝齊喑的年代,就算朝廷派大員下去徹查,那位問案大員在心裡掂一掂,就知道這塊山芋有多燙手,出京前就已想好了既不能將自己陷進去又兩頭不得罪的計策,到了廣東只會是和稀泥,實在擺不平,充其量各打五十大板了事。吳德興能做到一省按察使,官場上那些擺不到桌面的手段,他心知肚明。作為久歷官場的老油子,又豈會為這點事,偷跑進京來打點。”

李準疑惑道:“主子說得有理,可奴才就更奇怪了,既然潘季馴的奏本,根本就傷不了吳德興,吳德興為什麼要像火燒腚一般急匆匆偷跑進京?潘季馴這道奏本難道還有什麼,馮保和陸鐸故意隱瞞不報?”

陳燁搖搖頭,微笑道:“奏本一定就是這些,不會有其他。潘季馴上這道奏本,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奏本上的這些罪名,而是希望朝廷派大員去廣東徹查,只要查案官員到了廣東,吳德興跑進京城真正想捂住的東西就極有可能曝光了。因此吳德興根本就不是怕奏本上的罪發,而是他進京為得就是阻止朝廷派官員去廣東。”

李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就像個初入官場什麼都不懂的蠢驢,不怕被言官嗅到蛛絲馬跡彈劾,冒失的就掏出五十萬兩銀子,買了主子那三座不起眼的礦山。他這是想借此討好主子,求主子救他一命。”

陳燁笑了一下,問道:“吳德興進京所求官員已查到是誰了嗎?”

李準躬身道:“這事說來有些蹊蹺,吳德興從進京就躲在棋盤街的廣東會館內,除了進京第二天去了一趟蘇州會館,就再也沒出過房門半步。”

陳燁皺眉道:“蘇州會館?查清楚去見誰了嗎?”

李準疑惑的搖搖頭道:“也沒只為見誰,吳德興是南直隸松江府上海縣人,去蘇州只是去拜訪了江南的一些士紳,和他們喝茶,吃了一頓酒,就回來了。”

陳燁微皺眉頭,沉吟了片刻,突然問道:“徐階的弟弟徐陟進京住在哪裡?徐府?”

李準搖頭道:“徐陟沒住在徐府,這幾年的習慣,徐陟進京探望徐閣老,都是住在蘇州會館。”話音剛落,李準眼睛一亮:“主子,你是說徐,”

陳燁冷笑擺手:“未必與徐階有關,但吳德興去蘇州會館想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