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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而在半路上,他們已經把一百二十發子彈打光了。

在戰鬥開始的時候,河內法軍諸存著大量的軍火和糧食,但是伴隨著戰鬥的進行,大部份物資不是被黑旗軍繳獲,就是在戰鬥消耗殆盡。

正是因為這一原因,河內的守軍將新增援來的部隊視為沉重的負擔,這些部隊不但不能帶來輜重,反而要在守軍所餘不多的庫存裡拿走很大一部分。

葉成林在遠方望著變得不怎麼激烈的戰場,笑著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短期之內可以解決戰鬥了!”

對於法軍一度氣勢洶洶地進行增援,葉成林也是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不得不承認柳宇說得非常有道理,在戰場之上,血肉之身是無法對抗用鋼鐵武裝起來的強大敵人。

這些純粹的輕步兵在戰場上並沒有發揮應有的戰鬥力,他無法理解這樣的事實。

如果是去年這個時候,黑旗軍尚未完全動員,戰鬥力亦不強,法軍以這樣拼命的勁頭向河內運送部隊,別說是一個黑旗軍,就是十個黑旗軍都給他們平了。

可是現在戰局已定,法國人卻毫無理智地用人命往裡填,他們即便活著來到了這個已經被火炮炸成廢墟的城市,也剩不下多少戰鬥力。

柳宇卻是說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法國人在這座城市守了多久?”

“從我們進入城效到現在,已經是三十七天了!”

“偉大的敵人!”柳宇少有地提出一聲讚美:“可是勝利者還是我們!”

“是的,勝利者還是我們!”葉成林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放慢一下步伐,再引點法國人進來!”

對於敵人的無謀,指揮官都是非常歡迎的,而對手持續的弱智,那是指揮官最歡迎的一件事。

在第一次特快送輸成功之後,海防港的法國海軍又重新組織了幾次這樣的運輸,每一次都成功地將一部分步兵送到河內,其中一次還創造了僅僅傷亡十數人的記錄。

其間他們也曾經重新組織了一次運輸船和戰鬥艦艇混編的大編隊輸送,結果卻是損失摻重,不得不換成輕步兵的運輸。

說到這一點,葉成林就不得不佩服柳宇的見識。

他甚至懷疑,在發現最初無法迅速解決法軍之後,柳宇就把這個主場作為最後耗光法國精神的戰場,一次又一次地扣緊了法國頸上的頭索。

柳宇幾乎是完美地完成了一次戰役組織者的使命,不!應當是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還要好,戰鬥開始的時候,黑旗軍各個單位都是減員嚴重,而法軍則是準備已久,尚有餘勇,可是打到現在,形勢已經完全扭轉過來。

葉成林清醒地認識到,即便他的對手是拿破崙這樣的統帥,在這樣的形勢面前除了理智的樹起白旗之外,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幹。

而對於柳宇來說,他的節奏幾乎是完美的,甚至於在葉成林等人嘴裡流傳著笑話:“我們可以消滅一個集團軍!”

以河內戰鬥的情形來說,這是極有可能的,現在法國象德國人在突尼西亞那樣在往絕境之中的部隊送去一根根稻草,到最後輸個精光。

至於一線的部隊指揮官,如沈勝等人則在考慮著更深遠的問題。

按照黑旗軍的傳統,在攻佔河內之後,似乎可以繼續進行一次擴軍,那麼在這次新的擴軍之中,大家的位置如何安排?

特別是象司馬泰這樣的老幹部,更是心熱自己能不能再繼續進一步。

炮聲依舊在劇烈的響徹著,但是柳宇和這群軍官的心靈卻是十分平靜,他們是在哀悼一個即將死亡的傳奇。

直到柳宇轉身,才有等在一側的傳令兵帶來了訊息:“統領,從太原唐先生那裡傳來最新訊息”

“繼我軍兩次退讓之後,清軍再次對我黑旗軍駐北寧進行挑畔,侵佔我村莊六個,並向我軍發射步槍彈數十發”

柳宇只是詢問道:“有沒有人員傷亡?”

“輕傷一人,我軍未予還擊!”

“這是第幾次?”

“第三次了!”

“我當三讓之!”

柳宇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對於唐景崧來說,他卻是上跳下竄:“我們已經讓了三次,整整三次,再讓下去,我們要把山西都讓出來”

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內,唐景崧已經把自己視為黑旗軍的首腦人物,他的利益與黑旗軍完全系在一起了:“我們需要援軍!我們至少需要五個營的援軍,不然我們怎麼對付潘鼎新和王德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