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黎鑰定定地看了李姐三秒,在李姐忍不住轉移視線時,才勾了勾唇輕笑道:“挺好的,我們進去吧。”
許是因為昨天樊雪卡戲卡的太久,開拍前導演給她講了很久的戲,但是私下裡好好的,只要一對上黎鑰,她就全身緊繃,連場外人都可以看出她渾身的不自然。
“卡——!”
“卡——!!”
劇組裡只剩下導演暴躁的聲音,他扔掉劇本,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在場裡走來走去,整個人如同一頭暴躁的獅子,他答應接手這個劇本,主要是看中了劇本的潛力,覺得拍出來絕對會火,然而在演員的決定上他是無權置喙的,女主是投資商塞進來的,女配則是編劇自己要求的。
他本來對兩人有諸多的不滿,但是兩人開始表現已經將這份不滿壓了下去,如今女配的頻頻出錯又將他的火氣挑了起來。
劉青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樊雪,深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手:“算了,大家先休息一會兒!”然後轉身就走,連教訓樊雪的耐心都沒有了。
黎鑰朝孤零零站在場中央的樊雪看去,正好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樊雪朝黎鑰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的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平靜地收回視線,黎鑰垂眼,看著劇本上細細密密的小字,她覺得樊雪今天看她的眼神一直很古怪,昨天兩人已經撕破了臉,她覺得樊雪眼裡應該是有怨恨的,但是沒有,她從樊雪眼裡看不到絲毫的憤恨,或者說從她眼裡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的眼裡太過平靜,正是這種平靜才讓黎鑰覺得可怕,就像是無波無瀾的湖面,一旦起了一絲風,湖裡沉沉的黑水便會翻湧出滔天巨浪。
黎鑰心中一動,再次對戲時便沒有刻意壓制樊雪的‘影后技能’,兩人的戲份終於順順利利地透過了,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
午飯大家都是在劇組解決的,吃完午飯後一直接著拍到了晚上,收工後大家歡呼一聲,在場中跑來跑去收拾東西,黎鑰也笑著放下劇本朝李姐走去,卻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lea!”
黎鑰條件反射般身體頓了頓,腦中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頸後猛地汗毛倒立,一陣陣發冷,這是遭遇危險的訊號。
黎鑰沒有轉身,而是身體迅速地朝著一邊倒去,身體還在懸空中便感覺右臂募地刺一麻,大片紅色立時在衣服上渲染開來。
她重重地趴倒在地,胳膊上的麻癢迅速變成了尖銳的刺痛,疼得她臉色發白,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瞬,而後猛地嘈雜起來,伴隨著各種尖利的驚叫聲。
“lea!”
“天吶!好多血!”
“快打電話!快打電話啊!!”
“lea!lea!你沒事吧?lea?!天,這是怎麼回事?!”
黎鑰感覺到有人蹲在了自己的身前,是李姐,她正捂著嘴,雙眼發紅,一隻手想要碰觸她卻又不敢的模樣,邊上還站著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黎鑰認出那是樊雪的助理,她此時正焦急地擺著雙手,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看到lea突然倒下了,一下子就出了好多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她就是喊住黎鑰的那個姑娘。
黎鑰咬著唇,腦門上全是冷汗,眼睛都有些發花,她朝小姑娘旁邊看去,果然看到了滿臉擔心的樊雪,黎鑰看著樊雪手指上的黑色戒指,微微眯了眯眼睛。
唇色發白,聲音虛弱地安撫道:“……我沒事。”
話音剛落,黎鑰就感覺到身體一輕,被人抱起來大步朝門外跑去,黎鑰楞了一下,抬眼看去,只能看到男人緊繃著的下巴,她卻心下一鬆,靠著胥修的胸膛,疲憊地微微闔上眼。
黎鑰胳膊上的傷異常的兇殘,就像是被一把尖利的刺刀貫穿,但是詭異的是,現場並沒有任何武器,這傷口像是憑空出現在她的胳膊上。
檢查過傷口之後,在縫合的過程中黎鑰一直死死地咬著牙,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胥修抱著黎鑰,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裡,而他自己則自虐般地緊緊盯著醫生一針針地縫合傷口,眼眶發紅,額角青筋直跳,只覺自己五臟六腑都是一股血腥味。
黎鑰鼻尖抵在男人胸膛,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清爽的味道,這使得她混沌的大腦稍微清明瞭一些,她倒是沒想到樊雪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正大光明地對她下手,她要是躲得慢一些,現在說不得就是內臟破裂的下場。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