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做了偽裝,我以為那是羅道夫斯。”
所以這七天的輕鬆愉快、所有美好的祝福與慶賀,都在黑魔王眼皮子底下。
宴會廳到了,家養小精靈輕輕用指甲撓了撓門。
“進來。”像是黑魔王的聲音,但好像又不是,立刻有人自以為聰明地掃了盧修斯一眼。
大門開啟,他們魚貫而入。
寬敞得能跑馬的廳堂裡,正中放著一張長餐桌,兩側座椅森然對立,首座的主人位竟然也空著。
窗臺上倚坐著一位黑袍青年,正在看書。他屈起一腿以支撐手臂,另一條腿不羈地隨意踩在長窗下的沙發上。盛夏的陽光熱烈地灑在他的臉上,彷彿充滿愛意地勾勒出那英俊的輪廓。
沙發上坐著貝拉,緊緊依傍著青年的腿,看上去竟然像是個文靜的淑女了。
所有來客都愣在原地。
“十分高興看到您的嘗試成功了,大人。”阿波羅尼婭反應最快,立刻深深地屈膝下去,“繼飛躍死亡之後,您又征服了時間,恭喜您。”
“恭喜您,大人。”盧修斯連忙俯身,一眾食死徒這才手忙腳亂地跟上,宴會廳響起一片稀稀落落、聽上去就不是很真誠的賀聲。
伏地魔輕快地躍下窗臺,有了外貌的加成,這不那麼優雅的動作都令人賞心悅目。他來到人群中唯一直立的人身前——納西莎,她還抱著德拉科。
“冠冕很漂亮,很襯你的眼睛,納西莎。”伏地魔彬彬有禮地誇讚。
“謝謝您,大人……我很抱歉,我一直以為那是偽裝。”納西莎喃喃說道。
伏地魔微微一笑,堪稱溫柔地拂開小德拉科的包被,手指從他的額頭一直掃過下巴。
盧修斯托了納西莎一把,她一直在發抖。
“很像你,不過以我的經驗,會越長越像盧修斯的。”伏地魔煞有介事地說,彷彿真的是來參加新生兒派對的,“他穿的是什麼,盧修斯,一條女孩子的裙子?”
盧修斯順勢起身,恭敬道:“是馬爾福家祖傳的袍子1,大人,我小時候也穿過。”
“純血家族!”伏地魔哼了一聲,“好好培養他,幸運的6月新生兒,挑了個好時機……”
他踱到阿波羅尼婭跟前,托起她提著巫師袍下襬的手。
“好久不見了,阿波羅尼婭。”伏地魔握著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又繞過她身後,看她像看個稀奇物件兒,“最近過得好嗎?”
這下連阿波羅尼婭也開始發抖了。
“雖然未曾親眼得見您的尊容,但我相信您無所不知、無處不在。事實上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省,一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這才觸怒了您,使您冷落我,不再器重於我……”阿波羅尼婭悲切地敘說,“您甚至離開了格林格拉斯家,您的榮光不再照耀劍橋。”
“你誤會了。”伏地魔輕飄飄地將前事揭過,“把精力放在正道上。”
他手上加力,阿波羅尼婭連忙直起膝蓋。
“正因為時時刻刻都在想這些事,大人,我甚至感覺從未和您分離過。”她垂著頭說,頓時感覺斜前方有兩道殺人目光。
很好,熟悉的貝拉回來了。
伏地魔卻嗤笑一聲,繼續去慰問別的得力干將,經過她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輕聲道:“戲夠了,別演了。”
這下阿波羅尼婭是真的在發抖了,直到坐在長桌前都還反應不過來。
不是,哪兒不對?剛才納西莎都看懵了!這具身體還不到20歲,乍見如此驚豔出場的大帥哥,春心萌動小鹿亂撞不應該嗎?她在那一瞬間共情了很多人:梅洛普·岡特、海蓮娜·拉文克勞、赫普茲巴·史密斯還有貝拉。
“想必各位都清楚,兩個月前發生了什麼。”年輕英俊的黑魔王最後一個就座,自他聰明、忠誠又勇敢的僕人們臉上挨個看過去,“如今,我終於有時間好好梳理一下那晚發生的事情。”
納西莎忐忑不安地坐在盧修斯下首——阿波羅尼婭因此被迫挨著貝拉坐,斜對面就是斯內普。
“別擔心,納西莎,盧修斯早已證明了馬爾福家的忠誠。”伏地魔彷彿腦後生眼一般,明明沒在看那邊,“讓那孩子——叫德拉科是麼?讓他提前適應一下,未來也好像盧修斯一樣接過父親的班。”
納西莎死死抓住襁褓,盧修斯伸手過去想安慰妻子,卻被她不動聲色地推開。
“不得不承認,那一夜我們在魔法部遭遇了一些小挫折。”伏地魔輕描淡寫地說,“還好有我忠誠的僕人事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