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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意(3)

,於今表現出來的憤怒倒大多是裝出來的,那真情實意的一小部分也被阿波羅尼婭的拳頭打沒了。

“我認為很公平,教授。”他說著,淺淺地彎了彎腰,“但——”

鄧布利多彷彿一早知道他要說什麼:“格林格拉斯小姐是故意傷人,只怕她傷害的不止布萊克先生一人,我想你對此是知情的,是不是,斯內普先生?這是格林格拉斯小姐大費周章所謀求的公平,傷人便要受罰。”

最終鄧布利多請他們兩個斯萊特林先行回去地牢,他留在這裡處置格蘭芬多的爛攤子——包括鼻青臉腫的西里斯·布萊克和身中蛇毒的萊姆斯·盧平。

阿波羅尼婭再三請他別忘了扣彼得·佩迪魯的分,這才心滿意足地和斯內普一道回去。

“變色龍!”斯內普哼道,顯然心情極好,“你竟然言語逼迫鄧布利多?”

“可別被我糊弄了!”阿波羅尼婭笑得相當開心,飽腹的狐狸都沒這麼狡黠,“我這話從頭至尾都是說給波特聽的,如果他拍著胸脯、情真意切地向梅林宣誓,承諾完全是因為擔心你——他相愛相殺的宿敵會遇到生命危險,我們就會很被動。”

斯內普喉嚨一動,覺得有點噁心。

“鄧布利多教授哪能吃我這一套,別說我這麼委婉,哪怕我指著他的歪鼻子罵他戀棧不去、讓他趕緊下臺,他眼皮都不會為我抬一下。”阿波羅尼婭嘆了口氣,“但是波特就不同了,那是個——”

好人?此時此地顯然是不合適的。

“——是個滿腦子正義與愛的蠢貨!”斯內普冷笑道,“鄧布利多最後給了他一次機會,可惜他沒抓住,他大概根本看不到那個機會在哪裡,愚蠢至極。”

阿波羅尼婭渾不在意地一笑:“只怕我們在鄧布利多教授眼裡都像一張空白羊皮紙一樣簡單易讀,比如你吧,你可一點兒都不像劫後餘生的,我發誓他一定看出了些什麼,小心他找你。”

“他沒證據。”斯內普相當淡定,對自己的大腦封閉術極為自信。

阿波羅尼婭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以鄧布利多的眼力,他根本不需要證據,他只會默默戴上有色眼鏡注視著他們,就像當初對待年幼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一樣。

雖然伏地魔確實從不曾向善,雖然雷古勒斯和斯內普也確實呃……正在逐步“黑化”。

夜風冷峭,阿波羅尼婭打了個哆嗦,看看錶,已經快要兩點了,還好她繫著紅絲帶,明天可以盡情睡到八點,再裝作被痛經困擾而醒來。

一陣溫暖異常的感覺籠罩了她,阿波羅尼婭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一大隻充斥著空調熱風的繭裡,凍得僵硬的手指腳趾很快舒展開來。

“哦,溫暖咒,謝謝。”阿波羅尼婭受寵若驚,很不習慣斯內普如此直接的……關心。

“你是一個巫師,為什麼總不記得用魔法?”斯內普側過頭來看向她,“冷了你要硬抗,受傷就等它自然癒合,和人打架也像個麻瓜一樣用拳頭……你討厭魔法?”

阿波羅尼婭嚇了一跳,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敏銳到這個地步。

“像麻瓜一樣拳拳到肉地打架,那樣才解氣。”她連忙道,“我只是在走神,我在想該怎麼和雷古勒斯說這件事。”

對於雷古勒斯來說,天平兩端或許同樣重要,但偏偏這兩端的人互相設計、互相戕害。之前那些羞辱性質的惡作劇和捉弄他們都可以當它不存在,但現在不行了,差點兒出人命。

“你別管,我來處理。”斯內普果斷地說,“你去應付麥格,等你從她的辦公室回來,事情就解決了。”

和斯內普認識這麼久,阿波羅尼婭發現他是一個很少做出某種承諾、或者說願意對某件事全然負責的人。他總是隱蔽在幕後,注視著受自己操縱的傀儡依計劃行事,和格蘭芬多的衝突也是如此。這一次若非他故意放水,西里斯不可能成功將他單獨騙出來。

哪怕是與她和雷古勒斯的往來,他也總是習慣性地使自己藏身於好友的身後,寧願做那個一擊即中的冷槍,也要把主場讓給旁人,恰好阿波羅尼婭也很樂意接。

當然,如果換任何人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也會小心謹慎、萬事先求自保。因為他擁有的太少了,能失去的也太少了。

這次雖然是內部糾紛,但阿波羅尼婭還是很感慨,甚至覺得眼睛漲熱。

她也不是毫無建樹的吧,她至少為一個人剔除了心中的陰霾,哪怕只有一點點,使他願意做出改變。

“好啊,那我可等著了。”阿波羅尼婭移開目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