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赫敏和一直沒敢說話的塞德里克交換了個眼色,果然斯萊特林就該交給斯萊特林對付。
“問題在於,麻瓜們必須前往麻瓜醫院,哪怕我們能透過某種手段讓他們被收治,但後續的照顧與探視大大加劇了暴露的風險。這種病很兇險,麻瓜自身也沒有切實有效的措施,沒有哪個巫師能夠坐視親人困在那種環境裡聽天由命,事實就是,魔法部已經瀕臨癱瘓了,其他地方也沒好到哪裡去。”
“所以破釜酒吧歇業了?”斯內普問,怪不得他昨天差點沒進去對角巷。
“對,漢娜的媽媽是麻瓜,她爸爸就是第一個在麻瓜護士眼前幻影移形的巫師。”赫敏看上去已經崩潰重建過無數次了——麻瓜醫院人仰馬翻,他們還不得不派人過去修改、消除記憶,一個搞不好,就是草菅人命。
“我又能幫上什麼忙?”
“聖芒戈一直在想辦法。”作為現管的塞德里克·迪戈裡終於撈到一句發言,“但是進展不順,我們希望您或許能……”
透過電話擴音偷聽的阿波羅尼婭驚呆了,她“死”的時候巫師可還連解剖學都沒進化出來!怎麼,壓在頭上作威作福的學術大山走了,二十年來大清醫學突飛猛進了是吧?
“喝口茶吧!”斯內普破天荒地說了一聲,“別說夢話。”
“具體原理我們也不明白。”塞德里克趕緊說,“或許託賓院長能為您解說一下。”
阿波羅尼婭趕緊把電話掛了。有什麼比文科生被迫搞科研更蛋疼的?那就是和她同一個實驗室的都是天賦異稟的奇才,而她相比之下像個體育特長生——反正她再也不想跟那些詰屈聱牙的魔法原理沾一點兒邊。
她嘆了一口氣,放下琴,去枕邊撈過ipad,她還欠加斯帕一篇文章沒看呢!
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
“我沒有在和誰連線!”阿波羅尼婭揚聲道,“如果你還記得時差——”
她忽然反應過來,連忙跳下窗臺踩著拖鞋去開門——她還算用心帶過的幾個孩子,四個人到了三個。>/>
“有何貴幹?”阿波羅尼婭狐疑地問。
“方便進去坐坐嗎?”赫敏客氣地問。
“房間太小,恐怕沒有地方給各位坐。”她話鋒一轉,“如果不介意坐在地毯上的話,請。”
臥室層高感人,比閣樓好不到哪裡去,右手邊是衣櫃和五斗櫥,左手邊擺著一張雙人床。灑滿陽光的窗臺和下面的地毯亂七八糟地堆滿了東西:膝上型電腦、鍵盤、ipad、電子閱讀器和它們的充電器,還有幾摞書和一堆不明用處的紙張,所有的筆,筆身和筆帽都不配套,那把奇形怪狀的吉他正斜靠著牆擱在一邊。
“所以你是個……呃,學士?”德拉科凝望著牆上那一大幅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比現在還要更年輕一些。她穿著紅黑交織的長袍,懷裡抱著自己的畢業證書,正從容含笑望向鏡頭之外。
“博士,準確地來說,phd。”阿波羅尼婭有些好笑,她爸媽都沒把這幅照片洗出來掛家裡,誰知道斯內普忽然發什麼癲。
“有區別?”珀西小聲問赫敏。
“有。”赫敏不確定地點點頭,“我爸爸就只是博士。”
德拉科掏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喂,哈利?不,沒事,我想問你還保留著阿波羅尼婭就任部長時的那份報紙嗎?好,我讓多爾博去拿,掛了。”
他轉身出去進行一些麻瓜不宜的動作,阿波羅尼婭暗道不妙,忍不住又看了那張照片一眼——有問題嗎?
“沒事,我們只是……很尊敬學者。”赫敏打了個圓場,“我們都來自於呃……職業學校。”
“學識豐富並不能確保道德也同樣崇高。”阿波羅尼婭禮貌地說,“道德是地基,知識是樓閣,沒有前者,摩天大樓越高越容易倒塌。至於學歷,只有拿它當作賽級獵犬的血統證明,人才不會被它所束縛。當然,我還是會把它印在我的名片上。”
她已經想通了——如果她打算在英國定居的話,就不能像糊弄去年那個日本老頭一樣滿嘴跑火車。巫師文明裡並不存在“借屍還魂”的說法,她只要正常表現即可。
證實和證偽都不該由她來證,誰控訴,誰舉證。
“我們和您的房東曾經在同一所學校。”赫敏非常有技巧地說,“他很久沒回英國了,我們都很想念他,您是和他一起回來的嗎?”
“當然。我的學校轉入線上授課,我沒有行政職務,上課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