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韋斯萊在一邊守著死刑室聊天。這一位和盧修斯半斤八兩,衝勁兒遠沒有老婆猛,膽子也沒有老婆大。
“今天怎麼回事啊?”她問,“你們不下來,他們不上去,我趕到的時候一看,好傢伙,都逼得……”
“神秘事物司不適合做戰場,原定是在八層的正廳。鄧布利多和我們都覺得這幾個孩子足以逃出神秘事物司,弗蘭克也說會幫我們看著些,結果我們等啊等,一點兒訊息都沒有,跑去一看,何止隆巴頓夫婦,連金斯萊和唐克斯都被叫走了,甚至來不及給我們留個話。”
“嗯,麻瓜首相遇刺了,我離開時黑魔王剛到,差一點我就走不了了。”
伏地魔拿手好戲,aoe反幻影移形咒。範圍之內,有去無回,連個守護神都別想出去。
“怪不得!樓上當時就大亂了,很多人回來了又走,這裡倒是安安靜靜的,一點兒都沒被打擾到。”
“只怕整個魔法部都要為這件事善後了。”阿波羅尼婭搖搖頭,“在場有幾百家媒體,一出事兒全都溜了,照片改起來容易,錄影轉播出去就完蛋了。”
“我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差一點我和珀西也要被派去找首相。說是到處都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一個人能去哪裡,還抱著條狗。”
阿波羅尼婭微微一笑,想挑眉,但是假眉骨太重,根本挑不動。
戰鬥結束得不算快,但很有鳳凰社的風格:食死徒都活著,而好人們為此負了傷。
阿波羅尼婭遠遠地看著被捆縛在地上的貝拉,忽然覺得左臂一陣熱燙。
“他來了!你們完蛋了!乖乖等死吧!”貝拉已經囂張地尖利大笑起來,被赫敏毫不猶豫地沒收了嘴。
“我該上去了,對不對?”哈利環視著大家,最終停在阿波羅尼婭身上。
“鄧布利多在那裡等你,他會幫你的,主要還是他動手。”盧平鼓勵他。
“正廳比這個鬼地方好多了,最起碼不會總是莫名其妙地老是轉。”西里斯安慰他,“又寬敞又明亮,沒有這見鬼的藍蠟燭。”
門口處光線一暗,又有人來了,落湯雞大軍再添一員勇將。守門的納威瑟瑟發抖地縮在一旁,恨不得與牆壁融為一體。
“如果你連靜止不動都會出錯的話,隆巴頓。”斯內普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或許可以讓布萊克來取代你,自古以來沒聽說過用呆頭鵝看門的。”
怎麼說呢,阿波羅尼婭有時候還挺同情鳳凰社這幫人的。罵呢罵不過人家,還不能動手,除了像西里斯那樣把自己氣成個煤氣罐之外,連年輕的比爾和珀西都進化出了“你儘管說,我權當自己聾了”的鄧布利多式坦然自若。
見到斯內普的身影,貝拉特里克斯雙眼冒光,驟然激動起來。她的雙手不安分地在背後掙動著扭來扭去,光滑平坦的下半張臉恨不得硬生生再長一張新嘴。
“先上去吧,波特,校長在等你。”斯內普平靜地催促道。
哈利一句話也不敢說,經過斯內普時,他只是停了一下,就趕緊上樓了。
剩下的人,除了納威和盧娜,大概都明白接下來還有場戲要演。他們屏氣凝神地準備當好一個觀眾,必要時上場配合,卻沒料到一直冷眼旁觀的阿波羅尼婭忽然毫無徵兆地抬起魔杖——
“阿瓦達索命!”
一條恢弘的極光,劃過每個人的眼睛。貝拉和其他食死徒捆在一起,並沒有立刻倒地,但她驟然鬆弛的身軀卻毋庸置疑地揭示了她的死亡。
“是、是假死吧?一定是吧?”羅恩小聲說,他自己剛剛親手了結了一條人命,卻再一次被當眾殺人的場景震懾得無以復加,“就像普威特家那樣。”
“不是……”赫敏按住他的手,神情無助,“你等等。”
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住了,除了盧修斯,他習慣了,黑魔王就愛這麼幹。阿波羅尼婭將貝拉特里克斯的身體漂浮起來,路過西里斯(石化版)時甚至煞有介事地說了聲“節哀”。
“同喜。”西里斯呆呆地說。
她走到死刑室門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記有咒語的小紙片,試了兩三次,終於成功地將門開啟了。
“你幹什麼去?”盧平茫然地問她。
阿波羅尼婭沒理他們,她揪著貝拉的後領,一級一級地將她拖下石階,又一點一點地把人拖到帷幕前,最後一腳踢了進去。
那扇竊竊私語的、朦朧又飄逸的帷幕,完全吞噬了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阿波羅尼婭不期然地想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