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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跡(2)

開了,只是拿魔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現在似乎還太早了,萬一盧平教授人家就愛好在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喝點兒小酒呢?哈利有點兒後悔,連帶著西里斯都不知道罰站了多久。

就當他們三個都以為自己要這麼硬生生等到午夜的時候,樓梯上響起了新的腳步聲,而且是兩道。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不應該啊,這也太早了吧?現在來了真的只能坐下喝點兒小酒!

“哈利?”赫敏帶著哭腔的聲音顫悠悠地響起,“你在這裡嗎,哈利?”

“我說克魯克山沒那麼靈,赫敏。貓只能抓耗子,能尋人的那是狗。”羅恩強打精神,“這、這是哪兒啊?瘋人院嗎?”

“尖、尖叫棚屋,我想。”赫敏·格蘭傑,即便怕得哆嗦,腦子也不會停止思考,“霍格沃茨附近唯一有人煙的地方就是霍格莫德,霍格莫德里唯一符合條件就是尖叫棚屋,它總不可能是一處待價而沽的店鋪或者民居吧?”

“賣不上價。”羅恩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哈利無語地聽著他倆一邊互相鼓勵式聊天,一邊漸漸逼近了這間臥室。

很好,群英薈萃。

“盧平教授?”羅恩驚叫,“是您約哈利來這裡——呃,喝點小酒?”

盧平,女貞路5號唯一老實人,哪怕在掠奪者裡也不算心眼子特別多的,此時已經完全失語了。突發情況,演出事故,劇本上沒寫啊!

“呃……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盧平手忙腳亂爬起來,差點兒邀請羅恩和赫敏一起坐下,“晚宴結束了?”

“我們擔心哈利不舒服還餓著,就給他帶了一些吃的回去,想著要不就勸他去醫療翼吧,結果他竟然不在!”羅恩又是疑惑又是好笑,“克魯克山——就是赫敏的貓,您也知道,怪通人性的,就帶我們來了這裡,結果……您是在給哈利開小灶,你們就吃這個?”

完了,哈利想,他要是佩迪魯,現在掉頭就走。

“哦,不是,當然不是。”盧平下意識地否認,一直在他們腳邊打轉的克魯克山到處嗅了嗅,悄悄溜出去了。

“你把哈利弄哪兒去了?”赫敏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啊?赫敏你在說什麼?”

“萊姆斯·盧平是個狼人!”赫敏忽然爆發了,她尖叫起來,“哈利是你好朋友的孩子啊,哪怕他發現了你是狼人,你也不能、也不能——”

完了,真的完了,崩盤只在一瞬間。

“狼人?”羅恩強勢阻斷,機靈得如有神助,“不、不能夠吧?”

“這世界上只有兩種生物會在每月固定時間起不來床,羅納德。”赫敏抹了一把眼淚,悲憤極了,“盧平教授是女人嗎?”

她從袍子裡掏出那份自動填充月相歷,狠狠地摔在地上,氣流激起了一陣小旋風,吹動了垂落的隱形衣一角。

羅恩瞳孔地震!

萊姆斯·盧平頭疼欲裂,他既不能說“你知道我們的關係,格蘭傑小姐,我別說是狼人,哪怕是狼狗我也不會把哈利怎麼樣的”,那樣計劃破產,佩迪魯一定溜之大吉;他也不能說“嘻嘻嘻沒錯我就是邪惡的狼人,我現在就要把你們這些小巫師全都吃掉”,那樣赫敏八成就會把他們的關係翻出來,死的人更多。

“是啊,解釋一下吧,盧平教授。”終於受不了了的哈利·波特一把掀開隱形衣,魔杖直指盧平,“你真的是狼人嗎,我想聽你一句實話。”

“哈利?”羅恩發出一聲驚喜與迷茫交織的呼喊,“可你不是——你怎麼——”

赫敏也傻眼了,她終於開始思索整件事自始至終的不對勁之處,這一整年她為了五門選修課疲於奔命,很多事情都被她忽視了。

正在這個時候,她感到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拂過她的腳背,赫敏低頭一看,竟然是是克魯克山,高高豎著瓶刷式的粗尾巴,口裡叼著個血淋淋的怪東西,正撒嬌般在她褲腿上蹭來蹭去。

那東西只有體型像老鼠,從臉皮往下就一塊塊地掉毛,五官更是糾結在一起,尾巴還短了一截,最重要的是,它沒有左前腿。

哈利講述的故事還在赫敏的耳邊迴盪,彷彿有一道閃電劈開漆黑的夜空,照亮其下無邊無際的真相之海,她只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停了,聲音輕得有如夢囈:“這就是佩迪魯嗎?”

“什麼?”一個不屬於任何人的粗嘎聲音響起,卡住不動的門板被人重重地推開了,一個高大憔悴的男巫立在門後,他衣裳邋遢,袍子都快爛完了,十來年沒修剪過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