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鐵面無私的格林格拉斯副部長扭送阿茲卡班,繼承了西里斯留下的豪華單人囚室,還帶抽水馬桶和方便數星星的玻璃天花板。
第二天起來,他們發現公共休息室裡一團亂,到處都是動物打鬧過的痕跡,杯子被撞翻,雜誌被扯爛,毛髮、爪印甚至血跡散落一地。
“這是怎麼了?”迪安·托馬斯打著哈欠,“《湯姆和傑瑞》嗎?”
克魯克山戰績非凡,它咬掉了一截完整帶毛的老鼠尾巴。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大都很嫌棄,赫敏不得不為寵物的淘氣而一一道歉,哈利卻很高興,這意味著他辛辛苦苦的表演並不是一場獨角戲,他唯一的觀眾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轉頭就去廚房給克魯克山預定了一大塊無刺炸鱈魚。雖然他不明白佩迪魯是怎麼潛進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可能鼠有鼠道吧,蟑螂進家也不會走大門。
風中寒意漸消的時候,哈利騎著新掃帚贏下了和拉文克勞的魁地奇比賽。火弩箭真是快得離譜,它彷彿能和哈利心意相通,他不再需要默唸指令,他怎麼想,火弩箭就同步地作出回應。以至於他連對面的找球手秋·張長什麼樣子都沒怎麼看清,只籠統記得是個神態可愛的漂亮姑娘。
當天晚上就出了事情,這一次,佩迪魯成功地突破了克魯克山的防線,大概也是因為他終於敢、也是不得不變成人了,可惜他找錯了床,還被起夜的羅恩看了個正著。
事後查證,沒有什麼隱蔽的老鼠洞或者迷你密道,佩迪魯就是大搖大擺地從油畫通道里爬進來的,納威·隆巴頓同學創造性地將卡多根爵士的動態密碼記在一張小紙片上,然後就……丟了。
或許是被那隻耗子偷走的吧,這樣也許各位鳳凰社成員們的心裡會好受一點。
哈利於下一次霍格莫德周檢查了他選定的案發現場——尖叫棚屋。按照他的計劃,復活節後盧平就會因為“不堪其擾”而選擇在滿月前離開城堡躲避哈利的調查,而哈利將會開始跟蹤他,至於盧平會躲去哪裡,那當然是少年時的老地方。
日子一天天迫近,他不得不苦苦忍住用活點地圖關注佩迪魯行蹤的想法,效率很低,而且浪費時間。但等待的過程是如此磨人,他的計劃裡偏偏有八成的內容都是等待。
他本來想幹脆把活點地圖拜託給某位師長,卻先後收到來自鄧布利多、斯內普、盧平甚至校外阿波羅尼婭的傳話,讓他停止聯絡雷古勒斯。
這明顯意味著什麼,或許他很快也將會失去阿波羅尼婭的訊息,只能輾轉從他人口中得知。女貞路5號他暑假還回得去嗎?他為了霍格莫德申請表而搬離那裡之前,從來沒想過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
海格小屋的黑狗彷彿也能感應到什麼,一連好幾天情緒都特別低落,連低年級小巫師特別愛看的旋風狗尾都懶得表演了。但鄧布利多的態度卻十分強硬——既然西里斯執意不願意現身相見,那咱們就都裝不知道好了!
在焦灼難安與心照不宣裡,哈利迎來了魁地奇決賽,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他對德拉科。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球場上與德拉科正面相對,去年的比賽被取消了,哪怕他解決了密室也沒有復開。
新學年弗林特本來還考慮過再把克拉布弄回去,但出了古靈閣那檔子事兒之後,他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何況敏捷瘦長條確實比高壯胖冬瓜更適合找球手的位置。
或許明年,他們就再也沒有心情玩這些遊戲了,那麼至少在當下,他可以好好地和德拉科放手賽一場。
然後哈利·波特就遭遇了一場非常骯髒的比賽,賽場之上無救世主,也沒有青梅竹馬的發小,斯萊特林們可能這輩子都做不到公平公正,但這一點他們踐行得挺好的。
但哈利還是贏了,這一場大勝將他渾身上下都洗濯得乾乾淨淨。先是爽快,就像是洗了一場滾燙的熱水澡;然後是愉悅,像是巴斯溫泉柔柔地漫過他的身體,水面上還要漂個蛋一會兒吃;最後是冷靜,被皮皮鬼的灌水氣球砸了個透心涼那種。
沉甸甸的魁地奇盃為哈利·波特帶來了一種強烈的掌控感,他身體裡所有的焦慮、不安、忐忑與害怕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自信、篤定、期盼與希冀。
考試前夕,納威的魔杖丟了,伴隨著他父親的舊魔杖一起到來的,還有一封吼叫信,奧古斯塔·隆巴頓老夫人主力輸出,到最後納威的爸媽不得不反過來安慰了納威幾句,還給他寄了一大盒吹寶超級泡泡糖,生怕他心態崩了弄不好考試。
滿月就在考試後,哈利開始把一些東西隨身帶著,時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