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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美遊魂似的晃出來,後面跟著樂的直搓手的盛睿“梓姑娘,你也不用太激動,我們君上讓你做你說的那洗衣機,那是不拘一格用人才,不會介意你嫁不出去這件事兒的。”
梓美跟在呂沛然的一句奪魂對戰中完敗,又經歷了魔音穿腦密集轟炸的餘波掃蕩,正形成高壓待爆模式。被盛睿的這句話輕輕一桶,形成蘑菇雲一般的威力,她跳起來就揪著盛睿的前襟吼道“我沒有嫁不出去,你才嫁不出去呢!”吼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關注的重點錯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盛睿“我說洗衣機的事兒啦?”
“啊,說啦。”盛睿堅定的點頭回應。
“完了。”梓美薅著頭髮絕望的就地蹲下。
盛睿不好意思的看著周圍各式目光,瞬間覺得面上無光,他用腳踢踢梓美“娘咧,你快起來。反正你已經應下了,乾的了幹不了你都得幹。你瞅瞅你這樣,大姑娘家家就這麼蹲道兒上,能嫁出去才怪。”
梓美每天揣著盛睿給的錢,街上來回逛。此時她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洗衣機到底咋做的,她只知道這活兒要木匠還要鐵匠,當初尤子這兩樣都會,基本他主要做的,想法又是常樂給的,她所幹的事情就在邊上湊了一天熱鬧之後找藉口偷懶了。現在梓美后悔極了,自己大殿上多那個嘴幹嘛呀?不就是被東蓬皇帝鄙視了嘛,自己都被東蓬議郎鄙視了快一個月,也沒見掉塊肉,這會兒怎麼皇上一張口,自己就頂不住了呢。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一點不記得這事了啊,究竟啥時候提的,那句話說的呢?這東蓬皇帝真不是好惹的的,啥沒幹就掉坑裡了。
這會兒梓美后悔也沒轍,生氣也沒轍,不管是哪國皇帝,答應下來的活還得幹,敢撂挑子就等著腦袋搬家吧。她還沒嫁人呢,還不想死。提到嫁人,梓美就瀕臨抓狂,她著頭髮亂搖頭“上帝佛祖胡大啊,怎麼又是嫁人!”
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梓美更加想念穆清秋一行,她覺得看誰都像穆清秋,轉眼看誰都像常樂。走著走著,她甚至看見絃歌出現在前面人群裡。梓美自嘲的笑了笑,再這樣下去還沒找著先生,自己現成神經病了。可她再次抬頭,她確定自己不是幻覺,是真的看到了絃歌,絃歌已經轉個彎進了條小巷子。
梓美喜出望外,激動的奔過去,可等她過去一看,絃歌已經不見蹤影。梓美不死心,巷子裡兩三戶人家挨個敲個遍,沒有找到絃歌。雖然沒有找到絃歌,但她的出現無疑是給梓美最大的動力,她每天早出晚歸,一家客棧一家客棧的問過去,就想打探到穆清秋一行人的落腳處。又找了四五天,跑了半個沛安城,也沒探聽到穆清秋一行的訊息。但卻讓她遇到了意外的人,行腳商吳掌櫃。
吳掌櫃見到她卻不吃驚,笑著對她說“早先集市上我看見你的婢女絃歌了,想著小姐也在,本想和小姐一敘。沒想到喊她,她卻沒聽見,徑直走了。原以為無緣見到小姐,沒想到小姐自個兒找了過來,也是緣分了。”
梓美心裡一喜,剛才真不是自己看走眼,絃歌真的來到沛安城了。她解釋了下自己和絃歌走散了,前幾天也看到絃歌,這才一家客棧一家客棧找過來,沒想到遇到了吳掌櫃。
她不知道吳掌櫃怎麼靠著十來匹馬奔走於南臨、西沙、東蓬三個國家,要知道這個仨國在三個方向,中間正好夾著狂徒的理想國隕星崖,隕星崖根本不能走,那這三個國家之間只能繞行,這路程沒有一年半載根本走不下來。但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她見到吳掌櫃時,吳掌櫃正在招呼夥計們捆紮行李,他們在東蓬已經待了半個月了,該賣的該買的都辦妥當,正要收拾停當就出發回南臨去。
見到梓美他也很急吃驚,他沒想到在離西沙隔了好幾個國家之外,還能碰見梓美。聊了幾句,他就發現梓美的眼神就沒定過,急切的在周圍夥計身上穿梭。他知道梓美在找什麼,嘆了口氣“別找了,我家公子上次回國以後就沒再出來過。”
梓美見被拆穿有些尷尬,更多的是心裡的失落,失落在心底生根發芽,一瞬間就長成大樹,將梓美的心堵的滿滿的。梓美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失落的靜靜的坐在原地。
吳掌櫃看得於心不忍,於是問道“小姐有沒有什麼話帶給公子,我可以幫你轉達。”
梓美騰的抬起頭來,眼裡盛滿希望,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吳掌櫃,她想說的話很多,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吳掌櫃溫和的笑著提醒她“姑娘當初沒赴約肯定有萬般無奈的緣由,不妨說說,讓我給公子帶個話。你可知道,公子苦等小姐沒來,還是被我們硬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