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得多。粗粗地算算,買絲綢糧食投下去的十多萬兩銀子,幾個月工夫,變成了近百萬兩,獲利近十倍。更重要的是,此番成功,盡掃了沈萬三夢斷京華壓在心頭的陰影,也使他感性地認識到陸家在他經商中的巨大作用。不過,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陸家的家產在他的商業中越來越顯出巨大作用的同時,陸麗娘那任性、尖刻、不肯讓人的脾氣也越來越顯示了出來。想想當時她在揚州瓊花閣及爾後的她,沈萬三真有種白雲蒼狗的感觸。也許,在厄運中的她,只是收藏了自己性格中的鋒芒,這時的她,才是那個陸家大小姐的本來面貌。想到這裡,沈萬三又感到釋然。收了私鹽的銀子款項後,沈萬三惦著周莊褚氏生下的男孩,欲回周莊看看。陸麗娘執意不肯,說去了周莊,和褚氏誰大誰小的名分怎麼定?鬧著非要沈萬三回汾湖。沈萬三好說歹說,她還是不願。直到沈萬三摔了東西,動了火,說自己不是穿了條褲頭去汾湖招女婿的,自己不能兒子都不見,陸麗娘這才勉強同意去周莊。
陸德源像這些日子中的每一天一樣,大清早就到汾湖船埠去轉了轉。儘管他知道,沈萬三和陸麗娘他們回汾湖之前,勢必要先派人來報個信的。可他就是成了習慣。要是萬三他們忙得疏忽忘記派人而直接來了汾湖,自己這樣就可能碰上他們,當然也就可早一點見到女兒了。從船埠回來,吃罷早飯,陸德源無聊地來到他家的後花園中,正好見著關帷。關帷是怕他心中煩悶,也在找他。這些日子關帷對他益發體貼有加,陸德源不安之際,常常也拿他和沈萬三作些比較。這個年輕人,為人極是聰明精幹,心也極細緻乖巧。人前話不多,不招人厭,但在這陰冷的性情背後,卻也不知道他整天想些什麼。他愛著麗娘,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去讓女兒高興。如今女兒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