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爻悠悠然道:“大青是他從前的玩伴。”
沈遙華一聽大青這名字就覺得不大妙,聽了公玉爻的解釋後氣的柳眉倒豎。
如果她沒想偏的話,大青應該是匹母馬!
她沒有一匹母馬好看?
沈遙華開始覺得拳頭髮癢了,蠢蠢欲動的想在誰的臉上磨一磨,那個誰最好是個姓喬的馬妖。
“你確實比喬止長的好看。”
公玉爻淡淡一句話,她拳頭立刻不癢了,也不蠢蠢欲動了,而是回頭得意洋洋瞪了喬止一眼。
看吧,你家主子說我長的比你好看!
喬止憤而回瞪間,公玉爻又道:“但那只是皮囊,皮囊美醜並不重要。”
這句話沈遙華可不贊同,她立刻便反駁道:“皮囊美醜不重要,那你為什麼不和喬止互換模樣?”
她瞪著圓滾滾的大眼,望進公玉爻似笑非笑的清眸之中,得意的挑了挑眉。
公玉爻瞟了眼蹲在門口鼓著臉生悶氣的喬止,輕輕扯了扯唇角道:“如果我換成喬止模樣我會心情不好的,我心情不好的話很多人的心情都會不好的。”
他說話的聲音那麼溫柔,眼神那麼清澈,沈遙華卻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回頭一瞧,喬止已經不見了。
沈遙華覺得這個話題不宜再提了,但一時間又想不出該說什麼,於是便與公玉爻眼對著眼發起呆來。
然後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生的真好,似乎時時都能自行發著光似的。尤其是那雙眸子,乍一看含煙帶水的,實際上清的讓人恨不得一頭扎進去,溺死在那溫潤與清洌之中。
有那麼一霎,沈遙華覺得自己差點就被溺死了。
她垂下頭揉著酸脹的眼睛咕噥道:“你不要臉,又對我用術。”
公玉爻眉頭輕輕跳了跳,半垂著眼瞼淡淡道:“遙華,你見過最不要臉的人是誰?”
“蜈蚣精!”
沈遙華最憎最懼的妖物,非俞風流莫屬。
公玉爻依舊淡淡道:“那你覺得我比之他又如何?”
沈遙華抬起揉紅了的眼睛皺著眉頭道:“你為什麼要跟他比,他噁心死了!”
公玉爻道:“我比不了他?”
“你為什麼要跟他比?”
沈遙華詫異的瞪圓了眼,覺得公玉爻又傻了,好端端為什麼要跟那麼噁心的大蟲子比較,他也不怕低了身份。
公玉爻淡笑道:“你既是覺得他不要臉,也覺得我不要臉,為什麼不能比?”
“呃……”
沈遙華驚訝的失了語,感情這位繞了個大圈子是想告訴她她說錯話了。
不過這麼一比,她又覺得確實不能用那句話去說公玉爻了。
“好吧,我把那句話收回來。”
沈遙華覺得這便是認錯了,因為別人若是這麼做,她便會原諒對方的。
公玉爻顯然不是這般認為的。
他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怎麼不知道罵人的話是想說便說想收便收的?”
“你不是也罵了我,還對我施了術?”
沈遙華來回擠了幾下眼睛,讓他仔細看著自己紅腫的眼。
“第一,說你像喬止絕對是不是罵人,第二,是你先對我施了術,我不過是身體上自然的抵禦罷了。”
公玉爻兩根玉白的手指幾乎戳到了她的眼,沈遙華盯著那兩根手指,詫異道:“我對你施了術?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公玉爻似乎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沈遙華似有所覺,待仔細看去時,卻又覺得自己方才只是錯覺。
人家還是一身瀲瀲風華,閒適愜意倚在榻上,便是天塌地陷都不會變色似的。
“好吧,就算我先對你施了術吧,那我對你施了什麼術?”
她無所謂的撇了撇嘴,看公玉爻躺的那麼舒適,她便覺得自己蹲的有些累了。
正好身下是地毯,她便直接坐了下去。
“你怎麼哪裡都想躺?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像喬止?”
公玉爻的話讓沈遙華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與他計較像不像喬止之事,仍舊躺了下去,還舒服的抻了個懶腰。
喬止本體是馬,天性使然,覺得舒適安心的地方便可以休息。
她呢,小時候野慣了,長大後也經常露宿荒野,也在墳堆旁邊睡過,只要是累了,隨處可躺,比喬小妖還好伺候。
沈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