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人。”盧有才走到金世重跟前見了禮。
“有事兒?”金世重臉色不是太好的問,任誰想到舒爽之處被別人打斷了,那心裡都是不太痛快的,當然,這戶曹的盧有財是他的得力心腹,他也不會不給臉面的訓訴,便揮手示意盧有財坐下說。
“稟大人,剛才府衙的發了公函,說如今通州閒漢混混兒流民滋事,讓縣裡派出衙差配合府衙整冶一下冶安。”盧有才弓著腰坐下道。
“哦?沒聽說最近通州發生大案子啊?”那金世重微咪著眼道。通州因為漕運和倉次之事,閒漢混混兒一向多,歷來如此,若不是有大案子的話,府衙那位正堂應該不會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說大案倒也說不上,但卻是一莊奇事。”那盧有才嘴角帶著一絲怪異的笑容道。
“哦?說說,還賣啥關子呀。”金世重聽得出盧有財話裡有話的樣子,便沒好氣的道。
“這事情也是屬下打聽來的,真不真大人權且聽聽,據說前幾天欽差大人微服私訪,不知叫誰給打了,許是覺得有損體面,欽差大人沒有提這事情,更不準別人打聽,當然這擋不住一些人私下的八卦,有說是欽差大人趣味獨特,進了哪個私窠子,叫私窠裡的粉頭給打的,所以,前段,就有人專門進各個私窠裡打聽了,倒沒有聽說有哪個粉頭打過客人,後來又有人說,欽差大人是叫一群混混兒給打的,而這一點,據說府衙正堂專門找了當日陪著欽差大人的於御史,跟於御史求證,據於御史所說,他當日跟欽差大人走散了,而從他所說的情況分析,欽差大人應該是被敲悶棍的混混兒打傷的,所以陳大人才決心好好整冶一番,也算是給欽差大人一個交待,再說了,那些個混混兒也是要時常敲打的,正好給他們鬆鬆骨頭。”盧有財道。
“哦,居然有這事兒?”那金世重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欽差大人叫人打了,還私下裡掩了起來,不準人問,這是個情況?
“有些事,而且整個事情還透著怪異,所以屬下說是一樁奇事。”盧有財好笑的道。
金世重點點頭,隨後卻掃了盧有財一眼你不會就是專門來跟我說這事吧,這事按說是捕房的事情,時候輪到你戶曹了?”雖然盧有財是他的心腹,但該敲打還是要敲打的。衙裡的事情最忌撈過界。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哪,壞了規矩許多事情就要亂套了。
“大人英明。”盧有財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然後道屬下來主要是來跟大人稟告關於柳窪流民的安置問題,柳窪這次的有幾百多戶近千人,而且一身匪氣,使得通州地面上很不平靜啊,而他們的落籍問題更是引得本地人仇視,已經有許多本地人跟我提出抗議了,更重要的是屬下認為此次欽差大人捱打的事情很可能跟他們有關。”
“哦,說說理由。”金世重抬了抬眼道。
“大人你看啊,歷數通州,時候出現這等惡劣的事情,因此屬下認為這事情絕不是通州本地人乾的。而且流民易亂,再加上柳窪人本就無法無天,這段城內城外幾次爭鬥都跟他們有關,所以,柳窪人最可疑,大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真是了,那這個時候我們讓他們落籍,豈不是把欽差大人和府衙正堂都給得罪了,同時也是對通州百姓的一種不負責任。”盧有才一臉激動的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給他們落籍?那你有沒有想過,近千人鬧騰起來,會出樣的事情啊?”金世重冷冷的瞪著盧有財道。
心裡一陣冷哼,別以為他不這姓盧的打小九九,盧有才的外甥鐵九郎曾是佔著通州漕幫近百條船的,後來被鄭家鄭大給奪了,如今鄭家倒黴了,漕司收回了鄭大手上的權利,又轉眼把近百條船交給了鐵九郎,有了前車之鑑,鐵九郎自然要防著鄭家人反撲,這不讓落籍便是要絕了鄭家的根,鄭家所帶的水手,全都是柳窪人,一但柳窪人不能落籍,他們就沒法在通州落腳,鄭大再厲害,沒了人,沒了幫手,那又如何跟鐵九郎鬥。
“若是往常,這事情自是有些麻煩的,可這會有府衙撐著,到時咱們大可以把欽差大人捱打的事情載到柳窪人頭上,到時就由不得他們了。”盧有財說著,隨後從懷裡掏出一疊子銀票推到金世重面前這是九郎捐給衙門的茶水錢,還請大人查收。”
說是給衙門的茶水錢,其實就是給金世重的,這一個大家心知肚明。
那金世重掃了銀票一眼,估計著這得有近千兩,心裡嘿嘿了聲,這鐵九郎為了擠走鄭家,可真正是吐了血的,怕是一點家當全在這裡面了,想著,便咪了眼最近本大人身體不適,要調養,戶曹的事情,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