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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你跟我客氣啥,說。”山郎擺擺手。

“這柳窪看著似乎不錯。但我認為,並不是安生立命之地。”李月姐語出驚人的道。

“此話怎講?”不止山郎,連年松和全氏都詫異的問,他們之前聽得李月姐說的漕船投資,也很心動,這回山場毀了,他這山把頭也沒的做了。也思量著到柳窪落戶,再投資幾艘漕船,便可舒舒服服的過後半輩子了,所以,這山場毀為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聽得李月姐的話,似乎這柳窪並不是善地,著實讓年松有些奇怪。

“我爹在河工這一道幹了十幾年。這柳窪一地的山山水水。他沒有一處不熟的,就現在這幹河渠的河道工事,也是我爹最先提出來的,不過,我爹在最後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曾說過,柳窪地勢太低,周圍又多山溪之水。兼河床淤泥越積越厚,一旦碰上多雨的季節,必有水患,三十年前,這一地就曾發生過大的水災,將現在十三灣那一塊全部淹沒,造就瞭如今兇險的十三灣水灘,他說,如果再碰上一次比三十年前更大一點的水災,怕是整個柳窪就是第二個十三灣,這話雖是猜測,但阿舅你該知道,阿爹一向沉穩,不說沒把握的話的。”

李有姐說著這些,便又彷彿親歷了前世最後的水災,一時嘴巴乾澀,端了面前的茶杯灌了一口,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她說的這些,阿爹的河工筆記上有記載的,不過只是隱隱約約的提了幾句,大多還是李月姐自己依據前世自由發揮的。

這時,那年氏一家都看著山郎,山郎是知道姐夫一向不說沒把握的話的,如果姐夫真的曾這麼說過,那麼這柳窪說不定是真的不安全。便衝著年松等點了點頭。

幾人俱沉思了起來,如果不在柳窪安家,那去何處?

“還有啊,鄭家的老太曾建設我,如果我們投資漕船的話,最好還是將漕船放在通州,漕運是有季節性的,沒開漕的時候,那漕船就閒置了,而通州是運河北端最大的商埠,到時候也可租給商人南下運貨,補貼閒置時的維護費用。所以,我覺得,阿舅不如去通州安家,這樣也比較方便打理咱家的漕船。”李月姐有條有理的道,當然,這些東西李月姐是不太懂的,這是鄭老太跟她說的。

聽得李月姐這麼說,年松和山郎都點點頭,如此看來,還是去通州比較好。

“那這樣,山郎過些天我們到通州去探探。”那年松對山郎道。山郎點頭。

“年伯和阿舅到了通州可以去四海客棧找鄭鐵牛詢問關於漕船的事情,他現在在通州暫代鄭大伯管事。”李月姐道,就把鄭老太交給自己的一封信遞給了自家阿舅,有這封信,船的事情鄭鐵牛就不會推辭了。

“好,就這麼說定。”年松點點頭。

之後年家一家就同山郎一起離開了,第二天,兩人就去了通州。

接下來數十日,李月姐就安靜的呆在家裡,早起做豆腐,下午閒時便做鞋子縫衣裳,全氏和蘭兒沒事就到李家西屋來,一起納著鞋底,說著東家長西家短的,又換著花色趕製過年的新衣裳。

而隨著天氣漸漸轉冷,河道上的工事則越發的忙了,大清早直到入夜,輪班的上,河道上的工程必須在冬封期之前結束,待得明年凌汛和春汛過後,就得蓄水建壩,到得明年夏秋就要開漕通航了。

這幾天,河工所的兩位管事忙的腳不粘地,他們上有工部河道上的大人要伺候,下有幾萬民夫要安排,還時不時的要應付上面來人的巡視,比如某兩位爺,早早說要來,結果到現在也沒見人影,讓柳窪上下的白忙活一場。

真個是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墨易這些天跟著忙的整日整日不見人影,每日換下來的衣服丟到盆裡一泡便是一層沙一層泥,李月姐看著著實心疼。便整日裡不是魚就是肉的給他補身體。

而那年蘭兒,自小在山裡長大,常隔三岔五的跑幾趟山裡,回來不野兔就是山雞的,著著實實讓李家一幫人跟著打了牙祭。

月嬌那丫頭已經把她二哥的什麼面子裡子都賣光了,包括他二哥小時候尿炕的事都沒放過,月娥,月寶兒聽得笑咪咪的,那眼睛變成了彎月亮,那年蘭兒也聽的一臉通紅。

等得傍晚。墨易下差回家,那年蘭兒就一直抿著嘴笑,偷偷的看他,那眼神看和墨易整個背心毛毛的,照了幾次鏡子也沒看到臉上有字,終於忍奈不住問:“蘭兒,我臉上刻了字。”

年蘭兒抿著嘴笑搖頭。

“那你看什麼呢?”墨易忙的焦頭爛額的。口氣不怎麼好的道。

“聽說你七歲還尿炕?”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