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站臺?哈哈,我通州漕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臨清漕的人來出頭,我看你不是來站臺,你是來挑龍門的吧?”這時,鄭屠一步當先的道。
“你說挑龍門就挑龍門吧,天下漕幫是一家,你們通州漕鬧窩裡鬥,便是我們臨清漕也看不過眼了,若是通州漕無人,那我臨清漕使不得來給通州漕噹噹家。”那老黑狂妄的道。他本還想先觀望一下,不過鄭家先挑明瞭,到了此時,他也只有明搶一途。
此話一出,一片譁然,老黑這是赤果果的在打通州漕的臉。
“姓柳的,沒想到你盡是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領著臨清漕的人來謀我通州漕的基業,也太下作了,今後這壇口裡可沒你柳家立足之地了。”那鄭屠咬著牙衝著一邊臉色蒼白的柳大郎道。
“哈哈,他能不能在壇口立足可不是你一個殺豬的就能定的,誰讓你兒子不爭氣來著。”那老黑繼續狂妄的道。
鄭屠本不是善辯之人,這會兒被老黑一堵,氣的一臉通紅,只是兒子不爭氣,他一時竟沒話反駁,而一邊的鄭四本就是個欺善怕惡的,叫老黑那狂妄的氣勢一奪,竟是不敢啃一聲。
李月姐瞧著情形,臉色一寒,隨後走到墨易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墨易點點頭下了觀景臺。
隨後李月姐站起來衝著那老黑道:“雖說這事不是我二伯能決定的,但你黑三當家的想要決定這事也得看看壇口上下兄弟們手中的棍子答不答應?”大伯孃的輩份擺在那裡,屬於壓軸的,此時卻不宜於人相爭,使不得只有李月姐站了出來
“哈哈,通州漕什麼時候輪到由女人說話了?看來通州漕是無人了呀。”老黑更得意的道。
“三當家的這是小瞧天下女人嗎,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前朝有穆桂英掛帥出征,若依三當家這話,那豈來是說我中原大地的男人們都死絕了?還是說三當家的心虛,連我一個女人的話都承受不起?”李月姐盯著老黑道。
李月姐這話一出,那老黑只覺得一陣氣堵,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一邊還被押著的鐵九郎發出一聲嘲笑,那女人陰著呢,這黑大個想在她手下討便宜可沒那麼容易,而其他的壇口幫眾一片轟然叫好。
“哼哼,耍這等嘴皮子有何用?咱們都是漕上人,我不跟你一個女人見識,通州漕的兄弟,有沒有敢站出來跟我老黑手下見真章的。”老黑挑釁的道。周管事先前跟他說過,鄭六郎的女人不好惹,要儘量避開,他還不信呢,沒成想第一回合就落個沒臉。
他這話音一落,自然惹來噓聲一片,但一片噓聲之後,又是一片靜默。
之前大家雖不識得老黑其人,但卻是久聞其名,此人打架兇狠異常,聽說打臨清漕那會兒,原臨清大當家的就傷在他的手下,而通州漕目前,卻是極為空虛,幾個當家都被關了,而還有一幫子主力兄弟這會兒還在押漕,沒有回來,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身手較差的,倒不是大家不出頭,而是挑龍門跟闖龍門一樣是有關數的,你沒那本事,若是隨意出頭的話,輸了那就是全壇口的罪人了。
如今看來,也就鐵九郎能於之匹敵,想著,眾人全都望著被鎖的鐵九郎。
“主事大人,你先放了鐵某,鐵某先跟這廝較量一番,再由著主事大人處置。”鐵九郎這時恨恨的道,到了這裡,他哪還不清楚自己是叫臨清幫那幫人給坑了,一臉氣的通紅。
漕司主事看了看鐵九郎又看了看那老黑,那牙齒差點咬碎了吞肚子裡,之前,他還以為是為那柳家撐腰,沒成想背後卻還有一個臨清潮,這時,他也知道先前是著了那姓周的道了,只是錢已收下了口袋,這時也容不得他反悔,於是一咬牙,衝著鐵九郎道:“你一個欽命疑犯,哪來這麼多話,帶下去。”說著,好漕司主事一揮手,幾個衙差就將鐵九郎拉了下臺,帶走了。
臺下人自又是一片譁然。
“吵什麼吵,如今亂民正作亂著呢,你們也要跟他們學?”漕司主事咬著牙。
一扯上亂民,自沒人敢介面了。
“那就讓我們兄弟來會會黑三當家的吧。”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望去,卻是鄭家四兄弟。四人走上臺,先齊刷刷的朝著鄭大娘子行了禮,鄭大娘子掃了他們一眼道:“自己丟掉的面子自己找回來。”
“是,大伯孃。”鄭鐵犁一臉正色的道,幾兄弟又一起朝著鄭大娘子掬了個躬,經過這一回,他們心裡才真正明白,兄弟同心的重要。
“你們怎麼出來的?”漕司主事沒想到鄭家四個又突然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