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準備回來,可 就在要回來時,馮家惹上的時疫,耗盡家財,最終馮老頭,馮石頭夫婦最後卻都死了,只有馮阿婆帶著馮祿回來,就住在倉莊的山窯上,後來馮祿給人當學徒,便到 了通州,去年初的水災,馮祿才把馮阿婆接到通州。”鄭大道。
“這些我大多都知道,上回馮家小哥跟李家四姑娘訂親的時候,馮家的低細便聽他們說起過,可這些不能說明馮阿婆就是她。”鄭屠甕聲甕氣的道。
“我知道,所以,重點主是這個荷姑嫁人之前的事情,這個荷姑是如何落到花婆子手上的,如果真是她的話,我記得當年她走的時候老爺和老太是給了她一大筆錢 的,足夠生活的,又怎麼會淪落到花婆子手上呢,只是花婆子已經亡故於是,昨日我便去找了花媒婆,找出了當年花婆子留下來的記錄。”鄭大說著,抿了口酒,吃 了口小菜,每一個人牙子,買賣時每一個人的來處和去處都要在記錄在冊供衙門抽查的,所以,但瓦人牙世家,這種記錄是要一直儲存的。
“記錄上怎麼說?”鄭屠問。
“荷姑原名就叫莊梅,她不正是就叫莊梅,我記得我小時候都叫她梅姨的。”鄭大一臉回憶的神情道。
“那她怎麼會落到花婆子手裡?”鄭屠疑惑的問。
“是她族叔把她賣於花婆子的。”鄭大嘆了口氣道,這事情想來也不復雜,當年老爺和老太雖然給了莊梅一大筆錢可一個孤身女子,父母雙亡,便是有錢生存也實 屬不易,只得回家投奔族人,可族人也不都是可靠的,想來,定是她那一筆錢被族人覬覦了,反而謀了她的錢,還將她給賣了。
真真都是一些爛了心腸的人。
“該死,那現今她族叔呢?”鄭屠重重一錘桌子。雖說,他自小是由鄭老太養大,對那莊梅沒什麼印象但到底是生下自己的人,叫人這麼欺負了,他鄭家也是不能坐視的。
“二十年前就叫土匪劫了,命也丟了。
”鄭大道。這些全是他這段時間打聽出來的,倒是頗花了他一翻
“活該。”鄭屠道,隨後又抓了抓腦袋:“那現在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相認?”
“不急之前我們不識得她,她還能不知道我們啊?可她卻沒有找上門來相認,我想一來是當年老爺跟她說定的,生下來的孩子於她無關,二來,怕也是有顧慮的, 畢竟典妾又不是長臉的事情,如今她是馮家婦,那渠馮氏更是千戶夫人,祿哥兒也要馬要娶媳婦兒了,她自不想因著這事讓自家女兒孫子叫人小看了去,所以,這事 情我們心裡有數就行。”鄭大道。
“倒也對頭。”鄭屠點點頭。
“對了,大哥,今早上我去送豬,卻不曾想,京城九門全都關閉了,京裡這是出了什麼事了?”鄭屠這時候又問。
“盡有這等事情?”鄭大臉色本就板正,就會兒就更黑壓壓下來,漕船已經南下了,漕上就沒什麼事情,他這幾日就只顧著查馮家的事情,別的事情倒是少了關 注。這時不由沉吟著:“這種情況定是朝中有什麼變故了,反正現在漕船已經南下了,等過幾個月回來,多大的事情也早要解決了,咱們就靜觀其變唄。”
“可我這豬送不出去,就全砸手裡了。”鄭屠一臉鬱悶的道。
“這種情況,應該要不了多少天的,這樣,你這幾天可以把豬往直沽那邊送。”鄭大道,反正家裡有船方便的很。從通州到直沽,順風順水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也只有這樣了。”鄭屠點頭。
隨後兄弟倆吃了一會兒酒,便各自散去。
鄭大剛走出廳門,就看到李月姐匆匆的來了。
“月姐兒,這急匆匆的何事?”鄭大問。
“大伯,六郎在京裡呢,如今京城九門全部關閉,六郎該不會有事吧?”李月姐一臉擔心的道。
“他不守著他那衙門,跑京城去幹什麼?”鄭大沉著臉問。
“有事情跟二王爺說”李月姐道。
鄭大便沉思了一下衝著李月姐道:“月姐兒別急,京城內務府那邊在通州有幾家鋪子,他們那邊訊息靈通,我去找人打聽一下,想來六郎有二王爺護著,應該只是被困城內,不會有多大的事情的。”鄭大道。
他護送白糧,跟內務府下的幾個人關係倒是混的爛熟。
李月姐叫鄭家大伯這麼一說,那惴惴的心安穩了些,也是,有二王爺護著,鄭典能有什麼事情?
“那就麻煩大伯了。”李月姐說著,福了福,然後才帶著青蟬回家。
深夜,李月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