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姐又帶著月嬌往回跑,不由的氣悶啊:“李家阿姐,這倒底是咋啦,跑來跑去的。”
李月姐這時哪有工夫理他,帶著月嬌又回到先前,鄭典發現魚和水桶的地方,仔細的看了看,除了魚和水桶,再沒有別的異樣之處。李月姐的心中一片恐慌,月娥做事一向是負責任而細心的,如果不是出事,她不可能把水桶和魚丟在這裡。
“大姐,月娥不在家裡。幾家關係好的人家我都問了問,都沒見到月娥。”這時。墨易趕了過來著急的道。
最壞的可能出現了,月娥果然出事了,李月姐緊緊的閉了閉眼睛然後張開,心裡急速的轉著念頭,月娥乖巧,一向不於人爭,鎮上的人誰會向她下手呢?難道是倉家婆娘?不可能,倉家婆娘雖然覬覦自家月娥,但還沒有到非得到她的那一步,再說了,這種事情可是犯法的,倉大郎的前車之鑑,倉家婆娘對這種事已如驚弓之鳥,不可能行此大險。
不是倉家婆娘,那會是誰?
“月嬌,你之前為什麼在這裡?”李月姐突然轉頭問自家四妹。
“我跟人約好了的,她們在這裡等我。”月嬌低垂著腦袋道。
“那他們人呢?”李月姐聲音有些尖銳的問。
“我不知道,說好在這裡等我的,可我來卻沒有看到人。”月嬌有些茫然的道,不明白為什麼說好等她的卻不等了,這時她的眼光也落在地上的水桶上,一種恐慌湧上心頭。
李月姐看著自家四妹的臉蛋,月娥和月嬌是又胞胎,兩人長的很象,但因為平日裡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因此不會有人認錯,可今天在這裡等月嬌的是外人,又是晚上,李月姐做著最大膽又最合情理的假設,月娥是被等月嬌的人當成月嬌帶走的,而月娥肯定是不願意走,急執中,最後水桶和魚被丟在草叢裡的事情。
“月嬌啊月嬌……”李月姐咬牙切齒的,急的胸口痛,本要叱責一些重話,可看著此刻似乎已經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月嬌那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最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畢竟這事也不是月嬌想的,只怪賊老天太不是東西,最後只是大聲的問道:“快說,你倒底是跟什麼人約好的?那些人是什麼底細?
“是跟鄭四嬸子來往的那個婦人,年邊的時候,她還在我家門口等過鄭四嬸子。”月嬌喃喃的的道,此刻她的腦海一片渾沌。
“是夕娘……”李月姐有些意外的重重問道。
月嬌傻傻的點頭。
一邊鄭典這時已經大約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又一聽夕娘,立刻上前衝著月嬌問:“那夕娘在哪裡?”心裡直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夕娘昧了自家四嬸籌集來的銀子,給自家弄出這麼大一個風波,雖然二爺因著空廒案牽涉太廣,放了她一碼,但自家這事,自己沒理由不找她晦氣的,如今又招惹了月娥,這真是自找死路,當日二爺雖然放過她,但實則是不願意的,只是迫於形勢,可如今,撞上這種事情,那自是沒有放過的理由了。
“我我我……”月嬌茫然的搖搖頭,兩眼望著虛空。
李月姐暗道不好,這丫頭心裡承受不住了,心中一急,不由的上前擁著月嬌兒在懷裡:“四妹,冷靜,別急,咱們想辦法把月娥救回來,就能沒事,對不對,你仔細想想,夕娘他們在哪裡,咱們得把月娥搶回來。”
“對,把月娥搶回來。”月嬌象是抓住了一根浮木,終於回過了神:“那個跟夕娘一起的秦媽說過,她們馬上要開船回江淮的。”月嬌顫著音道,兩眼卻巴巴的看著李月姐。
李月姐極力的冷靜,然後估算著,從月娥出發到發現出事,中間只有半個時辰多一點,而從西埠碼頭出發,水道是逆行,聽月嬌說的他們有一幫子人,再加上那夕孃的身份,乘的一定是商船,說不定還載有貨,逆行風帆難張,必然得用縴夫拉,再過去就是十三灣水道,船行必然十分的慢。以她的操舟能力,定能在十三灣水道那裡截住夕娘他們的船。
“李家阿姐,這事交給我來辦了,那夕娘可還欠著我四叔家的債呢,這回絕不放過她,這從柳窪到通州的路途不管是陸路還是水路那都是我鄭家的天下,這回定讓她插翅也難飛。”鄭典說的有些狂,但也確實是這樣,鄭家的車馬行就管著陸路,如今又掌握著通州漕幫,便是那拉縴的縴夫也多跟鄭家有著千細萬縷的關係,鄭家雖然上不得檯盤,但在販夫走卒這一塊卻有著龐大的關係網,若不是這樣,那二爺又憑什麼會看中鄭家。
“好,那我們兵分兩路,我和墨易操著河工衙門的船從水道上追。”李月姐點點頭道。然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