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錢氏咐合著,隨後卻又神神秘秘的道:“你們知道這次買我宅子的是誰?”
“是誰。我還正想問問呢,哪天等我錢足了,我去打聽打聽他轉不轉賣?”那方氏道。
“呵呵。我看你是沒這個指望了。”那錢氏道。隨後壓低了聲音:“買我房子正是這段時間風光無限的道臺大人鄭大人。”
“是他?這當官的不是規定要住在衙署裡面的嗎?合著也看著這房子想投資啊?”方氏奇怪的問。
因著李月姐不想端著道臺夫人的架子,所以,老夫人並沒有把她的身份給說破,介紹時也只說了是鄭李氏,那錢氏和方氏又哪裡曉得她話裡鄭夫人就在眼前呢。
“哪裡。”那錢夫人揮了揮手,隨後更壓低聲音,一臉神叨叨的道:“金屋藏嬌呢。他那房子買下來是給袁家那姑娘住,如今那一對姐弟都已經搬了進去。”
“呀,竟是這般,之前不是聽說鄭大人是妻管嚴嗎,如今看來,男人全都是這麼回事。”一邊方氏一臉興趣的道。
這等八卦總能激起人心中的八卦之火。
楊老夫人咳了兩聲:“行了,大人們的事兒少傳。”說著,還抬臉看了李月姐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安慰之意。
“那是那是。”聽得老夫人這麼說,錢氏和方氏才道。
而李月姐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那棟房子竟是鄭典買下的,這讓她不由的不琢磨了,這等大事鄭典為什麼瞞著她,難道是真想了別樣的心思?
沒一會兒,牌局就散了。
楊老夫人看得出李月姐有些心不在焉,不由的拉著李月姐到一邊:“夫人哪,這世間男人,哪個不這樣,不過,老身就倚老賣老的說幾句,你現在這種情況呢,這男人要納妾那是阻不了的,不過,不能任由他養在外面當外室,那樣時間長了,男人的一顆心不全跑了,你應該趁這個時候跟鄭大人說明白,把外面的女人納進家裡來,再怎麼你是大,妾說的好聽點是男人的,但其實是你的丫頭,你想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她在你面前就得守著規矩,便是她以後的孩子,她要是不識數,你完全可以不理會她,養在自己身邊,看孩子以後跟誰親……”楊老夫人拉拉雜雜的教了李月姐許多的大婦本事。
李月姐自是點頭認教,但心裡她卻是不願意這樣,楊老夫人教這些她心裡又何嘗不明白,只不過她不願意今後半輩子都糾結於妻妻妾妾的那種勾當之中,便是吃再多的苦,她也只想心中舒坦,而她的心裡是容不下另外一個女人的,雖然她心裡敬服老太,可她知道,她決做不到她那樣。
所以,楊老夫人的話是左耳進右耳出,總歸鄭典之前這些年的表現已經讓她滿意知足了,到於以後,他若是真起了納妾,或典妾的心事,那就到了散的時候了。總歸她沒有負了老太的所託。
壽宴過後,李月姐便帶著青蟬離開。
青蟬知道自家夫人的心情不是太好,路過衙門后街,墨風那棟小宅子就在這街上,便道:“夫人,這時候應該是下衙的時間了,要不要去五爺那裡坐坐?”
李月姐哪裡不曉得青蟬的這心,這丫頭一是想放寬自己的心,二卻是想讓李墨風出面,把這事情解決了,一般象這種事情,那孃家人都是要站出來撐腰的。
知道青蟬的心意,李月姐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再加上也確實有段時間沒見到墨風了,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於是便點點頭。直奔墨風的宅子。
到得宅門,那門卻是虛掩著的。
李月姐直接推門進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沒一個人,李月姐直接就朝著堂屋去,到得門外,卻聽到裡面一陣爭吵聲。
“我說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不能叫鄭六郎好過,咱們叫些人,去砸了那宅子,我倒要看他鄭六郎有沒有那個臉面出來說話。”這大嗓門,氣哼哼的是榮延。
“砸?怎麼砸呀,這是在淮安,不是柳窪,我姐自身不硬,到現在也沒有一男半女所出,真要吵起來,討不了好的是我大姐。”墨風也沒好氣的回道。
“那照你這麼說就這麼算了?”榮延道。
“我說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你也別瞎咋呼,我姐夫對我姐好的很,我看未必就有別的心思,那袁家老爺子當年畢竟跟我姐夫關係不錯,如今袁家這樣,照顧此也是正常的。”墨風又道。
“照顧些是正常,可也不能照顧到買宅子送人吧,這裡面肯定有貓膩的,乾脆的,哪天我直接問六郎去。”榮延這會兒氣的連姐夫也不叫了。
“我說你別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