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容不得他退縮。
“阿爺,真的能贏回來嗎?”榮延不由的擔心的問道。
“這個可不好說,總得拼一拼唄。”李老漢道,事到到這一步,他必須出手,不但是為了東屋,也是為了西屋,因為從那些人對榮延的手法來看,這些人是盯上了李家大屋,要不然,以榮延一個半大小子。他們不可能借那麼多的高利貸給他,畢竟,這種做法還是犯了忌會的,甚至於在拿到東屋的房契地契後還不放手。又繼續借錢給他,引誘他繼續賭,為的是什麼?顯然是西屋的房契和地契。現在這幫人只得到東屋。沒有得到西屋,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所以,他必須出面,把榮延欠下的給還上,把東屋的房契地契拿回來,不讓這些人有任何出手的藉口。
所以,這個險他必須冒。
想著。李老漢不由的苦笑,若是以前,誰看得上李家大屋,可自從柳窪幹河渠開拓成入京的最後一道運河之後,隨著抄關和西埠的建立。這裡的土地就炙手可熱了。
而麥場做為西埠碼頭的一個碼頭廣場,那地價更是不止翻了幾十倍,還有價無市,畢竟當初周家鄭家下手快,麥場之地,除了原來的磨坊改成的河工衙門,抄關,以及麥場大倉外,其他的地都是屬於周家和鄭家的。後來,查巡檢插了一手,從周家拿到一部份的份額,也就是說,整個麥場,除了李家的大宅外。其他的都屬於周鄭和查家三家。
而周鄭查三家都不是易餘之輩,所以, 李家就成了別人下手的物件了。
正想著,城門開了。
等著進城的人排隊進入。李老漢也一瘸一拐拉著榮延隨著人流進入了京城,不過,他沒有直奔青雲賭坊,而是帶著榮延先在小吃攤上吃飽了肚子,然後爺孫倆就進了街邊一家規模中等的四海賭坊。
“阿爺,不是去青雲賭坊嗎?”榮延有些奇怪。
“咱們得先攢夠的賭資啊。”李老漢道。要想贏回房契地契,沒有一筆大的賭資是不可能的,那樣子連對賭的資格都沒有,而他顯然也不能在青雲賭坊裡賺賭坊,那樣必然引起青雲賭坊人的注意,想要贏回房契地契就更難了,所以,唯有在別的賭坊先贏了堵資再去青雲賭坊,爭取一擊得手,迅速離開。
榮延似懂非懂,不過,一切聽阿爺的就是。
“喲,這位大爺想玩什麼?”這時,兩人一進堵坊,一個夥計便迎了上來,一大清早來的賭客,倒是比較稀有,一般的賭客都是大清早輸的光光的走路的多。
“我轉轉。”李老漢道。
“好咧,那您自個兒轉著,這場子裡有馬吊,牌九,押寶,花會,字寶等,那後院,還有鬥雞,鬥蟋蟀等,你老慢慢看。”那夥計麻溜著道,然後轉身又去招呼別的人去了。他心裡清楚,一般進來玩的人都不喜歡有人跟著,所以,賭場的夥計都是站在邊上,只能有人叫了再上前。
“嗯。”李老漢應聲,然後拉著榮延一個臺子一個臺子上轉,偶兒的下手玩幾把,不過,幾把之後必然換臺子,隨後又帶著榮延去後院,玩一會兒鬥雞鬥蟋蟀的,玩了一會兒後又回到前面的場子裡,如此反覆,轉著圈玩。
“呸,今天運氣真差,這沒玩幾把就輸了,不玩了不玩了,走路。”沒一會兒,一個錦衣的中年漢子氣哼哼一甩色子,轉身出了賭場,隨後接著又有幾個也輸光了走了。
“嗯,怪事啊,今天有點邪門,好象輸的人比往常多一點。”兩個賭場的夥計站在一邊聊天,在賭場呆久了,多少人進來,多長的時間內有多少人會輸光了出局,這個東西雖沒有個定數,但這些夥計日日呆在賭場裡,卻多少能琢磨出個差不多的比率的,而一般一大早還再賭的人,要麼就原先贏的人想借著手氣旺再贏幾把,要麼就是才來的,那腰包一般都是比較鼓的,可今天,這沒過多久啊,就已經輸光了好幾個。
這種情況便是有個可能,有大贏家在裡面了,一個人贏光了別人的錢,所以,輸光走人的比率就高起來了。
“嗯,仔細瞧瞧看。”另一個夥計道。遇上這種人就得盯死了。
這時,李老漢帶著榮延準備離開了,榮延一臉還脹的通紅的。
“喲,大爺,您這咋就走了?瞧你腰包鼓鼓的,贏服吧。”先前招呼李老漢的那個夥計上前招呼道,賭場裡的夥計眼睛賊尖,是輸是贏一看就知道。
“呵呵,贏了一點,見好就收,要不然,就要全部葉出來啦。”李老漢笑咪咪的。
“那您老下回還來啊。”那夥計便笑著道。這種情況常見,生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