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管家只覺得自己心肝兒亂竄。
他忍不住將目光鄙過去,樓棄卻完全不拿他當回事,連個眼神也沒有甩給他。
場面靜動之間,低沉的聲音透著簡潔的震懾,毫無預兆的傳至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裡:
“這句話我只說一次”樓棄垂著眼瞼一把攬起地上已經昏迷的阿寶。
在察看了對方逐漸滲出一股股鮮血的後背以及骨折的地方後。
他忽然抬起頭,露出剪影下幽深的雙眸:“無論你們想做什麼,從今往後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他帶著霸道的口吻宣佈道:“從今往後,這個小傢伙無病無災最好。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最好不要試圖來挑戰我的底線。”
話音一摞,他也不叫人幫阿寶處理傷口,而是將人抱起來走到賀重樓面前。
賀重樓下意識伸出手去接,然後樓棄就把人放到賀重樓手上。
聽了他的話,包括賀重樓在內的人心情都特別複雜。
他們覺得以剛才樓棄將阿寶朝著暗器方向丟的那毫不遲疑的狠辣勁兒,這會他跟他們說的那些警告的話完全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
他們深切的知道,這位樓爺,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所以,他們將樓棄的那些行為歸咎到他瘋病犯了。
而樓棄才不管他們怎麼想的。
他轉身,眼角斜擰一眼不知是什麼時候憑空出現在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把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帶走!”
黑衣人領命朝著那個被他自己踢得半天爬不起來的賀止容而去。
而賀止容,自從暗殺失敗後,短短兩分鐘之內她就被嚇到暈死過幾回。
她剛剛才稍安下來的心卻在看見這個黑衣男人向自己走來而提了起來。
“你…你要做…做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間被逼急了,我欠了樓爺錢,我鬼迷心竅了,饒了我吧?樓爺求求您饒了我吧,我會還錢的,我……”
踢飛賀止容的這個黑衣男子身上的詭異氣息讓人覺得死神臨近。
她的聲音因為太過驚恐幾乎是從喉嚨處擠壓出來的,沙啞得刺耳。
黑衣人見她這狼狽不堪的樣子,眼裡不僅沒有一絲動容,相反他埋在陰影裡的嘴角卻透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他俯身單手掐住賀止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緩緩的提起來……
被噎住喉嚨的賀止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雙手用力的去摳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雙手,心底湧起來的磅礴恐懼感讓她毫無尊嚴的努力出聲求救:“救、救…咳咳咳……,救命呀……”
“樓爺!”管家被這陣仗驚住了。
他覺得自己再不開口,賀家的書房就要成為殺人現場了!
忍著對樓棄心理上的恐懼,他帶著些怒意開口:“…您不是說要將人帶走?”
黑衣人聽聞了管家的話後便朝著樓棄看過去。
在他發現樓棄冷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後,便知道自己的自作主張令主人不滿了。
黑衣人整個人都微不可查的僵了僵。
而他手中的賀止容的脖子此刻正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斜歪著,凸著眼睛。
只要他再稍微用一絲力氣,就能讓她送命!
人的性命對黑衣人來說,就像是絲毫不值得的一提的螻蟻。
但是,黑衣人最終還是屈服了。
他在自己失去控制之前毫不留情的將賀止容隨意一拋。
‘咚’的一聲,是賀止容砸落地的聲音。
“你——!”管家震怒不已。
他雖然並不為賀止容的生死擔憂,但是這裡是賀公館!是不能成為殺人現場的!
他疾步過去,伸手探了探賀止容的鼻下,又扒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雙眼。
在發現她只是昏死過去之後,整個人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
而樓棄,他自然是不會去關心一個小小的管家在想些什麼。
他的眼裡蹦出一道寒冷的光,冷淡道:“以後若再有什麼老鼠想鑽空子以傷害小傢伙來達到目,你們最好防範於未然直接除掉,否則就是我自己動手了!”
已經站起來的管家氣得直髮抖,他沒有想到這人這麼不給面子,竟然差點當著賀重樓的面殺人!
當然,在場的除了暈過去的阿寶,都知道樓棄是個瘋批,比這更兇險的場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