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懂,為什麼辦起事來,落到自己身上就糊塗了呢?”春梅的口氣嚴厲而有力,毫不客氣地看著父親,“難道就我們這一村烈軍工屬多嗎?黨支部書記就是算困難賬給區委書記聽,就是圍著一百三十四戶人家轉嗎?這是本位思想,追其根也是為自己打算。共產黨員不該這末想的!”
振德一聲不響,垂頭靜聽。春梅見父親的情景,知道他的心被打動了,就改以溫和的語調說:“爹,你知道,國民黨發動內戰時,有四百多萬軍隊,我們才九十幾萬戰士。現在戰線正一天天擴大,我們的大反攻就要到來,原來那些部隊是不夠用的。再說,戰爭要流血犧牲,部隊需要補充。爹,你說這不需要嗎?”
“我沒說不該參軍,我的意思是,我們走的人太多了,現在生產就很吃力,民工越出越多,再走人,你說這後方工作還搞不搞?”振德申訴著,為難地嘆息一聲。
“困難是有,”春梅充滿信心地說,“可是工作要做好,任務要完成!這次參軍任務的確重,但非完成不可!爹,隨著戰爭的發展,更重的任務還在後面,難道咱們就不幹了嗎?”“不幹怎麼行!”振德昂起頭,下決心了,“好吧,我們完成任務就是啦!”
春梅心裡很滿意父親的爽直胸襟,外表上卻沒露出喜色,她反倒強調起困難來:“這次參軍不但人不少,而且還不象過去那樣可以多動員黨員、積極分子去,現在剩下的青年,大都是比較落後的人家的,這要好好發動群眾才成。要從各個方面做工作,挖頑固死角。不然,那是完不成的。困難,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