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你過去。”
薛成嬌忙不迭的回說都辦完了,又問了一句:“表哥你怎麼也跑出來了?”
“是昱哥兒。”崔旻轉身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道,“他看文湘沒了蹤影,覺得應該是跑出來找你了,怕文湘幹出什麼事來。本來他要出來尋,但是崔晏他們又拉著他對詩,這才讓我出來了一趟。”
薛成嬌哦了一聲,想起來崔旻剛才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剛剛說的上次……是還東西給袁文湘的時候嗎?表哥他跟袁文湘說了什麼嗎?”
崔旻的腳步分明頓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回復如常:“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跟他講講道理和規矩,讓他以後別來騷擾你而已。”
騷擾……薛成嬌額頭頓時多出三條黑線來,這個詞用的,真是太貼切了!適才袁文湘的那個舉動,簡直稱得上騷擾了!
崔旻領著她走了一段路,不經意似的問了句:“文湘跟你說什麼了?我記得上次崔易攔著你那會兒,你是滿臉怒意,臉色很差。剛才見你,彷彿跟他聊的不錯?”
薛成嬌心說你哪裡看見我跟他聊的不錯了?
她沒回話,崔旻腳步停下來,轉頭看她:“嗯?”
“沒有!”薛成嬌聽見這個聲音立馬回了神,又唉聲嘆氣的,“我也納悶了,他問我為什麼不收那些東西,我直說了我不要他的東西,他跟聽不懂似的!”
崔旻卻突然放聲笑了,左手抬了抬揉了她腦袋一把。
薛成嬌倒也沒有躲,撇著小嘴給魏書丟個白眼:“原本魏書還說他學識出身都不錯,是個難得的溫潤公子。”
魏書委屈的看她一眼,可是又一個字也不好反駁。
崔旻收回了手,重新邁開了腿:“魏書說的是不錯的,袁氏一族不出紈絝,多少年多少輩了,兒孫們個個拿的出手。”
這話薛成嬌也不知道怎麼接。
對於袁文湘,她也真沒有多討厭,雖然是他害的她被表哥吼,但是實質性的傷害是沒有過的,而且袁文湘所表現出的還是想討好她。
她不喜歡袁文湘,但是也不會厭惡他。
跟崔旻抱怨這兩句,也不過是隨口說的而已。
可是沒多久,崔旻的聲音又傳入她的耳朵裡,那聲音有些飄渺,幾乎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崔旻走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極負磁性的聲音在空氣中散開:“也許他知道你的意思,可誠如你所說,你實在是太可愛了,招的他臉皮也厚了起來。”
薛成嬌微微出神,想再多問幾句時,錦繡院的綠色屏門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崔旻讓了半步,含笑看她:“你帶魏書先進去吧,我一會兒再過去。”
薛成嬌知道他是有心避嫌,就沒多說什麼,撇撇嘴,蹲了福,就領著魏書進了院子。
魏書眼神往後瞥了下,湊到薛成嬌身邊去,低聲讚歎:“大爺可真好。”
“什麼?”薛成嬌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就有些沒留意魏書說什麼,便問了一聲。
魏書也沒在意,仍舊掛著笑:“姑娘想啊,大爺從不一個人到小雅居來,最多是陪著二爺過來,就是平時在府裡遇上了,也都很端著,其實這都是為了姑娘的名聲好啊。”
魏書若是不提,她自己也沒在意,可是魏書這樣說了,她認真的回想一下,前世今生這麼多年時間裡,崔旻的確是這樣做的。
儘管是表兄妹,可也總難免有人嘴碎。
前世貞寧十四年的時候,姨媽發落了一個叫漆姑的丫頭,打了十個板子,還扣了三個月例銀,起初她沒當回事,後來還是聽魏書說起,漆姑就是嘴太碎,把她和崔昱牽連在一起說了好些話,才會被責罰的這麼重。
現在想想看,從來沒有人說過崔旻如何,原來竟是他一直處處仔細,替她周全了。
薛成嬌臉上露出笑,又去問魏書:“那你覺得昱表哥怎麼樣呢?”
魏書也不做他想,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番,而後才回答:“二爺也很好啊。老太太以往總說二爺心大,只裝的下學問和仕途,就像上次那個絡子吧,那樣貼身用的東西,二爺也不多留心一些。可是呢……”丫頭話說了一半,嘴角上揚,“姑娘的事情,二爺可上心了。上回我多說了幾句話,二爺就察覺出不對來,若換了旁的人,二爺才不操這份閒心呢。”
這話裡分明是打趣,可薛成嬌卻抿嘴笑了。
是啊,其實她在崔家過的也很好啊。
旻表哥處處替她周全,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