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道尖厲刺耳的女聲突然從塔中傳出。
夜滄瀾拉著鳳歌退了幾步。
一道紅光從塔中飛出,在三人面前幻化出一道人形。
竟是個女子,十分美豔的女子。
紅衣似火,裹著那火辣的身材。
俏面妖嬈,美眸流轉間,風情無限。
女子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最終落在鳳歌的身上:“你是誰?”
鳳歌皺眉:“你又是誰?”
芝蘭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撲捕一聲跪在了地上:“先主?”
她看過先主的畫像,分明和眼前這紅衣女子一模一樣。
紅衣女子扭頭看向芝蘭,若有所思:“你是阿雀的孩子?”
芝蘭點頭:“阿雀是我娘,我叫芝蘭。”
紅衣女子點頭,一臉欣慰:“阿雀倒是養了個好女兒,她沒做到的事,你卻做到了。好,很好。”
芝蘭依然一臉懵,不懂眼前是個什麼情況。
先主難道沒死?一直藏身於這四方臺中?
紅衣女子說完再次將目光落在鳳歌的身上,目光掃見她指間的破口,眉頭輕揚,“你究竟是誰人之後?”
鳳歌道:“我也想知道。”
紅衣女子哦了一聲,輕笑:“看來這千年來,發生了很多事呢。”言罷,她突然伸出手,手臂無限伸長,手掌朝鳳歌的胸口抓去。
“你的血既然能破開封印,那便證明,你一定是那個人的後代。既然如此,你已經沒有活著的資格。”妖豔的面龐突然籠罩上一層殺氣,濃不可化。
夜滄瀾迅速揮出一掌,與那隻抓向鳳歌的手掌正面對了一掌。
紅衣女人的手縮了回去,眉頭皺起:“咦!”似乎察覺出不對勁,她趕忙運氣內觀,竟發覺氣海玄穴的封印還未完全解除,她現在根本使不出全力。
加之沒有肉身,實力本就大打折扣,現在玄穴又被封印,竟連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
鳳歌急問:“將你鎮壓在此的人,究竟是誰?”
紅衣女人很是氣惱,一雙美目怒視著鳳歌,“你究竟是不是那人的後代?為何你的血只能解開禁臺,卻解不開魂印?”
鳳歌:“我只想知道,你說的那人,究竟是誰?”
紅衣女人的眼珠轉了轉,突然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得再給我兩滴精血。”
夜滄瀾低聲道:“不可。”
鳳歌自然知道不可。
剛剛這女人分明是想殺她。
若再給她兩滴精血,她身上的魂印徹底解開,她和夜滄瀾還能活著離開嗎?
解開身世之迷固然重要,但再重要,也不會比她和夜滄瀾的性命更重要。
“你先說,是誰封印了你,我再給你精血。”鳳歌笑道。
紅衣女人怒道:“你當本座是傻子嗎?”說完她轉目瞪向依然跪著的蘭芝道:“你,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將她拿下,我要活的。”
芝蘭愣了一下,隨即道:“先主,這裡是帝墟,這麼做,恐怕不妥。”
“先主?我死了嗎?在你眼裡,我已經是個死人?”紅衣女子這一發怒,甩手就抽了芝蘭一耳光,將芝蘭打的半張臉立時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