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這一退,沒料到身後有人,就這麼撞了上去。
姜府尹每天辦案,見過的案犯多如牛毛,一瞧小廝這狀,便知是犯了事的。
小六也是懵了,沒想到這一撞,竟撞到一個身穿官服的老爺。
“拿下。”府尹面無表情的說道。
府尹身後的侍衛立馬上前拿人。
小六弱弱的掙扎,聲音卻是不小:“您,您憑什麼拿我?我不過是撞了您一下,也是不小心的,您可不能仗勢欺人。”
府尹冷冷掃了他一眼,並不接話,抬腳便往廳裡去。
他遠遠便瞧見這小廝站在外頭偷聽,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慌慌張張要逃走的樣子,他能看錯?
府尹進入廳裡,一眼便瞧見坐在冒椅中的風國師,趕忙上前見禮。
國師乃是超一品的存在,他這樣的四品官,見到國師,自然是要行禮的。
鳳歌隨意的擺了擺手,“不必多禮。”
張夫人見這狀,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在迴盪不停。
至少十五年獄刑!
至少十五年獄刑!!
至少十五年獄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府尹掃了眼面白如紙的張夫人,又朝一旁的捕快問。
捕快也是剛到沒多久,具體的也不太清楚,便只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這時張夫人也慢慢回了神,心思轉了又轉,見捕快說完話,她忙搶過話頭道:“她是假的,她一定是假的。大人您可不能認錯了人啊!”
府尹頓時喝罵道:“混賬東西,本官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怎會認錯人?本官看你就是利慾薰心,皮臉都不要的東西。來人,還不拿下!”
“你們憑什麼拿我?憑什麼拿我?就算她是真的國師,那又如何?我侄兒才是這夜府的主人,我住在我侄兒家裡,究竟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抓我?”
“侄兒?”府尹懵了,趕忙拿眼去看風國師。
鳳歌依然面色淡淡的,聲音不疾不緩,雲淡風輕道:“我夫君並沒有什麼姑母表姑母。”
府尹一聽這話便明白了。
轉臉便朝張夫人道:“聽明白了嗎?”
張夫人不服啊!粗著脖子叫嚷:“聽明白了,你們官官相護,想要謀奪我侄子的家產,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府尹都要氣笑了.
不過這樣的潑婦他見得多,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嗎?
於是他上前兩步,走到張夫人面前問:“你說你是夜公子的姑母,那便說說看,你是哪裡人氏,夫家何處,原籍何處,都說個清楚,我們也好派人查訪不是?”
張夫人哼道:“告訴你們這些做什麼?等我侄兒回來了,他自然知道這些,我用得著跟你們交待這些嗎?”
“你看你是說不出來吧!”府尹冷哼。
鳳歌聽的有些頭疼了。
這人間查個案子,怎的這麼複雜。
人抓走判刑不就完了?
“要證據是嗎?”鳳歌突然抬了眉眼,朝那府尹問道。
府尹趕忙點頭,“對啊!咱們辦案,總得講究個證據,不然老百姓怎麼信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