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大師兄一個人,這陣法不可能完成。
孟世德此時肺都要氣炸了。
孟靜姝心虛的往後縮了縮,不敢再多話,免得激怒父親。
落影絕殺陣是她命人開啟,召喚兇屍的短笛也是她從父親的書房偷來。
孟世德雖然心裡在流血,可他是個極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會當眾訓斥女兒。
“你究竟是誰?為何上青山派鬧事。”他盯著那青衣少年,目光緩緩滑下,落在他手中的劍上。
那柄劍,很特別。
鳳歌道:“我不是來鬧事。是你女兒無故囚禁我朋友,我來尋他。誰知你女兒跟瘋子似的,二話不說便召來大批兇屍,我也是一時好心,不忍見你們青山派的弟子被兇屍殘殺,這才出手相救。結果呢?你女兒恩將仇報,不僅不謝我,還要殺我,你說可笑不可笑?”
孟世德的目光移至少年的面龐。
這張臉,他從未見過,一點印象都沒有。
玄界中,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年輕法師?
那把劍,又是什麼?
“你害她斷臂,她自然要找你報仇,並無過錯。”
一直知道孟世德護短,他的回答,鳳歌一點都不意外。
這些年來,無論孟靜姝在青山派惹下多少事,犯了多少錯,都從未受過責罰。
受罰的,永遠都是別人的孩子。
這一點,青山派上下,無人不知。
故而,沒有人敢惹孟靜姝,就算被她欺負了,也沒有人會到掌門面前去告狀。
告了也沒用。
“好,她找我報仇,我無話可說。那她為何要囚禁我朋友?我朋友不過遞了封挑戰書,究竟做錯了什麼?”她冰冷的眼神盯著孟世德。
從前怎麼就沒發現孟世德的眼睛這麼陰沉呢?
“你朋友是誰?”孟世德問。
“南鶴!”她淡笑,眸光如刃。
孟世德皺眉,心中將孟靜姝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死丫頭,要抓人也不看看是誰。
南鶴在江湖上並非無名之輩,若將他無緣無故的抓了,事情再傳出去,青山派的臉面何在?
“小女不是無禮之人,既然抓他,自然是有理由的。”孟世德面不改色道。
鳳歌輕笑,聲音陡然拔高了兩分:“當然是有理由的。因為,南鶴挑戰的人,是鳳歌。玄界第一女法師,鳳歌。”
孟世德面色微變,心道不妙。
果然,那少年接著又說:“你女兒嫉妒鳳歌,因嫉妒而瘋狂,拿她弟弟的性命相要挾,殺了鳳歌洩憤後,甚至還怨恨上所有和鳳歌有關的人。”
站在不遠處的弟子們一片譁然。
孟世德怒吼:“胡說八道。就憑這個,你今天也休想走出碧落峰。”
鳳歌冷哼:“說的好像我不說這句話,你就會讓我走出碧落峰一樣。孟世德,別人怕你,我可不怕。”說完,她舉起了誅邪劍。
經過剛剛一番唇舌之戰,她也算緩過一口氣,體內的玄力恢復了一部分。
孟世德的眼中泛起濃烈的殺氣,“好,你要找死,我今日便成全你。”
鳳歌算著時間,那落影絕殺陣還有一刻時才能失效,而她想要逃走,便只有這一刻時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