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柔連再上前一步的膽子都沒有,哪裡敢去檢視傷口。
可她偏就不信父親所言。
如今的父親,已經不是從前的父親。
“定是她嫉妒我娘做了風府的夫人,而她娘是個短命鬼,所以就——”
‘啊!’的一聲尖叫響起,風柔的身體被鳳歌一腳踹飛,徑直飛到雲小悠身邊落地,一屁股坐在成灘的血上。
那血都是從雲小悠脖頸中流出,亦能清楚的看見那脖頸上有被利齒咬過的血洞。加之雲小悠的血肉被吸食一盡,那張醜陋的麵皮緊貼著臉骨,一雙眼睛大睜著,卻凹陷數分,說不出的驚悚恐怖。
“啊~~”尖叫聲在柴房響起,接著便見風柔眼睛一翻倒地不起。
風煜搖頭,朝管家道:“送她回房,派人看住她。”
管家叫來兩個下人,抬著風柔離開。接著便又另派人搭起火架,像燒當年的雲素錦和前不久的雨娘一樣,將雲小悠也給燒成了灰。
見風煜沉著臉不說話,鳳歌忍不住便想刺他。
“怎麼?想起了往事?話說回來,風老爺,這是你第幾次燒妻了?”鳳歌問。
風煜臉色陰沉,轉過身去,只當自己沒聽見她的話。
鳳歌還欲再刺他兩句,恰好這時上官朔飄了回來。
“如何?”夜滄瀾問。
上官朔忙道:“殿下,那鬼子身法奇快,我一直追著他到了那邊的佛堂,親眼見他進了佛堂。”
“你沒進?”夜滄瀾挑眉。
上官朔搖頭:“沒進,進不去。”
夜滄瀾眉尾微揚:“進不去?為何?”
上官朔也是一臉懵:“不知道,我一靠近那裡,便有一股力量衝出來,將我拒之門外。奇怪的是,那力量雖然強大,卻沒有傷銳之力,只是將我擋在外頭,僅此而已。”
鳳歌聞言,轉目看向風煜,道:“那鬼子進了佛堂,佛堂裡,究竟有什麼古怪?”
風煜趕忙擺手:“沒有沒有,佛堂裡怎會有古怪?自上回佛堂裡出了那樣的事後,我便親自去了雲華寺,請了尊佛回來,供在佛堂裡,從那以後,府中便安寧了許多。”
鳳歌皺眉:“既然佛堂裡供了佛身,為何鬼子能入?這不合理呀。”
上官朔身為陰司鬼帥,在佛面前,也只是一個有了修為的鬼罷了,不讓他靠近,說得過去。
可那鬼子是真真切切的煞體邪身,為何鬼子能入,而上官朔卻不能。
夜滄瀾朝鳳歌道:“你問他,可對佛身做過什麼。”
鳳歌依言問話。
風煜道:“除了加血印,旁的什麼也沒做。”
“什麼血印?”鳳歌追問。
風煜道:“雲華寺的住持說,唯有以精血落印,方能得佛祖護佑,佛祖以血識脈,可護佑風家上下不受邪祟侵害。”
夜滄瀾恍然:“原來如此!他以精血落印,用的是一種秘術,那佛想來不是真的佛,而是一種塑成佛身的法器,以精血落印,便是讓那法器認主。法器會根據精血氣息而選定護佑者,除了風煜外,他的子嗣自然也在其例。而這鬼子,雖然化成邪煞,卻也實實在在有著風煜的血脈。所以,他能進,上官朔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