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哼:“你懂個屁。”
女人不依:“我是不懂,那你告訴我不就行了,你要不說,我今晚可怎麼睡呀!”
男人終是拗不過女人的糾纏,“好了,我說還不行嗎?她是阿勇的親孃,十七年前拋棄我和阿勇,也不知跟哪個野男人跑了,這時候才回來。她跑後不久,夫人就找到我,讓我去風府裡做事,還說顧貞這女人離開時偷了風府的東西,若她回來,便綁了送去風府,賞銀二十兩。”
女人恍然:“難怪你在路口見到她時,眼神怪怪的,請她到屋裡來喝水,我還跟你生氣呢,沒想到,你竟早有了主意。”
男人冷哼:“這二十兩銀,讓我惦記了十七年,可算到手了。”
女人又道:“阿勇要是知道了怎麼辦?他要知道你把他親孃給送去風府換錢了,不得跟你拼命?”
男人道:“你不說,我不說,他怎會知道?閉上你的嘴就行了。”
女人哦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二十兩銀子呢,得給我做兩身新衣裳了吧?”
兩人正說著話,只聽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砸進了屋裡。
男人起身檢視,竟在地上發現兩個金燦燦的元寶,高興的手都抖了。
“這一定是哪位好漢在劫富濟貧啊?”
女人也撲了過去,一把奪過一隻金元寶,放到嘴裡咬了一口,高興的像瘋了似的:“是真的,是真的金子!”
“轉運了,終於轉運了。老子倒了十八年的黴,終於轉運了。”男人高興的跳了起來,頭頂到平房頂,立時鼓了個大包。
這會他連痛都感覺不到,腦子裡全是金子金子。
一道黑霧從他身後的地面升起,一隻慘白的手伸向男人手中的金元寶。。。
鳳歌這時已經離開院子,假裝沒聽見後邊傳來的慘叫聲。
出了貧民窟,一路往風府的方向奔去。
風府在城南,從城西往城南,正好要路過她和顧貞住的寧福客棧。
此時客棧外停了一輛馬車,一位老人站在馬車旁四下張望。
鳳歌遠遠看見他,立時放慢了速度。
“風管家?你在這裡做什麼?”她暫時壓下心中怒火,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的上前打招呼。
風管家一見她面,激動的不行:“法師,你可算回來了,可急死人了。”
“究竟什麼事?”鳳歌問。
風管家道:“我們家夫人她,好像不太好啊!”
鳳歌這才想起雲小悠在昏迷前似乎被那女屍給抓傷了臉。
屍煞之氣入體,引潰髮膚,若不能及時拔除屍毒,任屍毒蔓延至全身,最後攻入心脈,便無藥可醫。
不過到了這時辰,雲小悠雖然不至於屍毒攻心,可那張臉蛋卻沒救了。
就算現在去幫她拔除屍毒,那張臉,也不可能再恢復如前。
“一碼歸一碼,白天事了,八千兩銀子已經結清。這是另一樁事,也得付錢。”先前去洛家時花掉五百兩,這會正好從風家把錢給補上。
最重要的是,她得去風府,找回顧貞。
管家連連應是,萬分恭敬的請這少年法師上了馬車,直到馬車駛到風府門口,親眼看著少年法師走入大門內,他這懸著的心,方才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