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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劍雲非常鄙夷地吐出兩個字來:〃噁心。〃一旁的羅飛雖然聽不見她的話,但從對方的表情也能猜出個大概。再轉到另一邊看看黃傑遠,卻見後者略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得很,似乎在示意自己認真地繼續看下去。
演臺上的真人秀已進入到如火如荼的階段。在劊子手把皮褲拋到臺下之後,不知從何處又扯出了一條長繩。那長繩被染成了鮮紅的眼色,舞動起來就像是流動的血液一般。這血色映襯到酒客們的眼中,使他們的眼球也變得血紅血紅,閃爍著如狼群一樣的光芒。
女子此刻蜷伏在劊子手的腳下,嬌弱得失去了反抗能力。劊子手雙手把紅繩抻開,然後從女子的脖頸處開始,一圈一圈地圍著她軀捆綁起來。那女子痛苦地掙扎扭曲著,但最終還是被捆縛得密密匝匝。
劊子手使勁拽著殘餘的繩頭,使得繩索深深地嵌進了女子白嫩的肌膚內。從臺下看去,鮮紅的繩索像極了遍佈全身的殘酷血痕。羅飛忽然覺得有些不適,因為這幕場景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了剛剛討論過的那起碎屍案。他心念一動:難道這劊子手正是在暗仿一一二案件中兇犯的碎屍過程嗎?
劊子手將繩頭在女人揹負的手腕上打了個結。這時現場的音樂聲中隱隱夾雜著女子的呻吟,那呻吟聽起來極端痛苦,活脫脫便是瀕臨死亡的臨終喘息,令人不寒而慄。但那些圍觀的酒客卻在這樣的呻吟中獲得了更大的快感,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血液幾乎要隨著音樂燃燒起來。
這時從後臺又鑽出兩名男子。他們也都光著膀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這倆人合力推著一個大玻璃箱,那箱子橫臥在滑輪車上,大約一米長,半米高,通體透明,像是一個碩大的魚缸。
兩名男子將玻璃箱推放到演臺中心,然後將箱蓋揭開,又伴著音樂亮了幾個充滿了暴力感的姿勢。當音樂略入低潮的時候,他們便重新退入了後臺。
於是這場表演的主角又成了那個劊子手。只見他走上前將那個女人橫身抱起,繞臺展示一圈之後又將她塞進了那個玻璃箱裡。似乎要配合這樣的暴力場面,演臺四周騰起了一陣繚繞的煙霧。當煙霧散盡之後,劊子手已不知從何處捧出了一堆明晃晃的刀劍,這些刀劍被扔到演臺上時,互相碰撞著,反射出陰森的光芒。
羅飛心中一驚,憑著他多年的刑警經驗,可以判斷這些刀劍可都是開了刃口的〃真傢伙〃!這樣的東西被拿到舞臺上,不知下面的表演還會出現怎樣血腥暴力的場面?
而那些酒客卻是見怪不怪,或者說,他們本就是為了那些血腥和暴力的場景而來!當閃著寒光的刀劍被亮出的時候,他們爆發出轟然的喝彩聲。酒吧內一時間群魔亂舞,鼎沸翻騰!
劊子手把那玻璃箱重新蓋好,女人便徹底成了箱子裡的囚徒。然後他揀起了一柄長劍,高舉過頂,向眾人展示著劍刃的森森鋒芒。音樂在此刻嘎然而止,喧囂的看客們也屏住了呼吸,他們瞪圓了血紅的眼睛,像是一群餓狼般緊盯著演臺上那隻白嫩的獵物。
女人蜷縮在玻璃後面,臀乳高聳著,整個身體被扭曲成一種誘人的姿態。紅繩、白肉、黑色的面罩和內衣,這三種色彩對比鮮明,直看得人目眩眼暈。
〃他們要幹什麼?〃儘管事先知道這只是一場〃表演〃,但慕劍雲還是捅了捅黃傑遠,忐忑地問了一句。
黃傑遠把右手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他輕輕地囑咐道:〃別說話,到最關鍵的時刻了!〃
慕劍雲又轉頭看看羅飛,卻見後者也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演臺,她只好無奈地撇撇嘴,把注意力重新投回到演出現場。
此刻劊子手正把長劍的劍尖抵住箱體上,在醞釀了片刻之後,他忽然一用力,那劍尖竟穿過玻璃插了進去!
慕劍雲的心一緊,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不過她的這聲驚呼卻沒人能聽見。因為玻璃箱內的女子也在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呼,伴著這呼聲,之間刺入箱體的長劍深深的紮在了女人的裸露胸乳上,血液立刻順著劍刃汩汩流出。
箱子內似乎有麥克與音軌相連。被放大的慘呼聲傳遍了全場,與鮮血相映襯產生出極為震撼的效果。酒客們的身體都隨之凜然顫動了一下,臉上則現出緊張與刺激相交雜的亢奮表情。
音樂在此刻再次響起,節奏越發的噪亂瘋狂。在金屬的摩擦聲中隱隱傳來野獸低沉的嗥叫,而女人曖昧的呻吟和如訴的哭泣亦夾雜在其中,足以激發出男人心中原始的慾望和嗜血的衝動。臺下圍觀的狼群輕舔著嘴唇,捕捉著空氣中那甜絲絲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