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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雖然他不熱情也不溫暖,但他就是乾淨得如同一道清新的空氣令人身心舒暢。他的關心也不張揚,他本就是一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若不是他主動回過頭來笑,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確實很令元初詫異,同時也立即對他充滿了好奇,這是元初自有意識以來就從未有過的。

深陷在思緒裡,卻不知何時已然開始上課。

閆太傅果然的個不好對付的人,似乎就是刻意挑上初次來上他課的元初,命他把《戒訓》背出來。《戒訓》是當時最古老的一本經書(注:此經非佛經,是指四書五經的那個經書),幾乎全是生硬難懂的古文,就是已經進入太學五年、年紀最長的元宓也未必就能背全。此舉分明就是為難。

頓時同情裡夾雜著嘲笑的眾多視線一下子全部集中到元初身上。就連元宓也再次轉身,給了元初擔憂一瞥。

元初帶點挑釁地勾唇,環視全場,引來不少驚異的目光。

不錯,元晰便是受寵之時對人也是謙和有禮,如今出了事、失了勢倒有此張揚之舉,確實引人詫異。

微微閉眼,《誡訓》從頭到尾二十四章七十二節,元初竟從頭一一背誦,頓時滿堂鴉雀無聲。直至背完,已是一個時辰以後。眾人似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元初的嗓子卻已有些沙啞:“閆太傅,學生已將《誡訓》誦出,不知可否讓奴才送茶水上來?”

元鄴朝重師重孝,即便是皇子,在正式上課的時候,也要對老師謙稱學生以示敬重。

“可。”閆無仍是面無表情,眼睛裡也無甚波動,只是簡短地許了元初的請求。

元初現在有些知道皇帝為什麼會頭疼這個人了。

其他人這才有些反應過來,不愧都是皇族子弟,馬上就若無其事地坐好坐直,其間縱是心中驚訝,面色卻不露半分,甚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