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問你,有一個神劍震八荒歐陽丹大俠,你可認識?”
烈酒毒煞鮑慶餘三角白眉一皺,不明所以地道:“認識,認識!”
“你與他的交情怎樣?”
“哼!他自命為正派人士,視小老兒我們弟兄五人為左道旁門,我們可說勢同水火,冰炭不同爐!”
“這就是了,難怪你送了他一條命。”
“這……這……”
歐陽昭說烈酒毒煞送了他父親一條命,在場之人,除了青衫秀士舒敬堯一人心中有數暗暗好笑,替鮑慶餘叫屈以外,其餘眾人全都不知此話從何說起。
至於烈酒毒煞鮑慶餘,則根本不知道歐陽昭就是歐陽丹的兒子,只不過覺得這個少年行動有些離奇,問話沒頭沒尾而已。
另一方面,他覺得歐陽昭丹早已去世,自己落得吹噓一番,好在自已臉上貼金,說不定敲山震虎,也可以嚇一嚇在場的眾人。
也是合當有事,該這個毒煞倒黴。
他想到這裡,又補上一句道:“當年在傳說上,歐陽丹是死於七大門派之手,其實沒有我鮑慶餘,七大門派高手雖多,恐也難以得手。”
烈酒毒煞鮑慶餘自以為說的八面方圓,面面俱到,既不說出自己怎樣實際促成其事,日後傳入七大門派之中,也不虞他們查問。
歐陽昭聞言,厲叫一聲道:“這就是了,你回過頭來,瞧瞧我是誰。”
他說時,按在烈酒毒煞肩上之二指,用力一帶,把他的人像螺旋一般帶轉了一個身,正好二人面面相對。
烈酒毒煞鮑慶餘被歐陽昭隨手一撥,像捉弄小孩一般,不由老臉一紅,對著歐陽昭怒衝衝,盛氣凌人地道:“是呀,你是什麼人,對武林前輩這等毫無尊敬之意。”
歐陽昭呸的一聲,沒好氣地道:“呸!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恬不知恥,自充武林前輩,真乃厚顏無恥。”
“小娃兒,你找死,報出師承門派,老夫我斟酌懲戒。”
“哈哈,老東西,好讓你死得明白,少俠歐陽昭的便是。”
“啊,歐陽丹……”
“就是先父。”
“你……”
“其子歐陽昭。”
“這……”
“這什麼,走,出門受死。”
歐陽昭說著,向門外一指,兩眼兇光暴射,神情十分怕人,哪有先前瀟灑倜儻的半點風采,確乎一派煞星的猙獰面孔。
烈酒毒煞鮑慶餘乃是老奸巨滑,眼看這當面的少年人目光如同利劍,威凜生寒,使人不敢直視,神韻不凡,分明具有極厚的功力。
因此,他頓生怯意,膽寒了一半,忙道:“適才我已說過,你父乃是死在七大門派高手圍追之中,怎地扯到我的頭上,這筆帳我怕不便認下來。”
歐陽昭更加惱怒,聲如雷吼道:“住口!你忘了適才你也曾說,若不是你,七大門派未必就能得手嗎?”
“這……這是你聽錯了。”
“哼!我會聽錯嗎?”
“那……那就一定是我說錯了。”
“說錯了?哼!你騙人的技術太不高明,這等事會說錯。”
“你父之死,的確與我無關。”
“任你舌翻蓮花,說爛了嘴唇,我是父仇不共戴天,來,還我一個公道。”
歐陽昭寸寸相逼,手臂一攔,只向烈酒毒煞身面攏去,迫他出屋外較量。
烈酒毒煞鮑慶餘此時十分狼狽。
要與歐陽昭拚吧!眼見歐陽昭不但辣手,而且酌量中必定栽跟斗。
若是不拚,眼見歐陽昭步步相迫,毫無緩頰之餘地,而且當著眾人在場,處處退讓受氣,同是丟人現眼之事。想著,他拿眼一掃在場之人道:“拋開一統教中人不講,單是九派一幫之中,就有兩大掌門,一幫之主在此,好在他們三位當年都沒參入此事,你可以當面問來,若有一人說我的慶餘曾參加那次的聯手合擊,你我再算帳也還不遲。”
歐陽昭聞言,狠狠地道:“哦!你伸手放火,拳手不認,居然敢說要找人證,你不反悔嗎?”
原來,烈酒毒煞鮑慶餘的確未曾參入此事,而且他乃黑道中人,七大門派均以名門正派自居,焉肯與他聯手。
因此,他心中更加坦然,便昂然道:“你儘管去問吧。”
歐陽昭冷冷一笑道:“好,你不到黃河心不死,我說請出一位人證,也好叫你死而無怨。”說著,緩緩地走向青衫秀士舒敬堯,又向鮑慶餘道:“姓鮑的,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