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追魂段彬受的雖然只是外傷,傷勢並不嚴重,但因傷在腿胯上,又因未能及時行功止血,流血頗多,身子已有點支援不住,搖搖欲倒。
歐陽昭身形躍落白衣追魂段彬身側,立即左臂急伸,挽住白衣追魂段彬的腰部,關切而又焦急地問道:“大哥,傷勢很重嗎?趕快運功止血。”
白衣追魂段彬臉含痛楚地,皺了皺雙眉,但旋即咬牙忍住,竭力支援住搖晃的身形說道:“你不要分神顧慮我,我不要緊,當心……”
白衣追魂段彬的話還未完,三派掌門又已率著各派高手,揮舞手中兵刃,威勢凌厲地撲攻而至。
華山派掌門江健才,因歐陽昭連斃他派中三位長老、兩名精英高手,雙目早已火赤,手中一根重約五十來斤的鐵柺猛揮,舞起一片如山的拐影,狀如一頭瘋虎,縱身當先,猛朝歐陽昭撲到。
不愧是領袖一派的掌門,鐵柺揮舞起來,立見風聲呼呼,勁氣蕩空,威力確然不凡,果非一般武林高手所堪比,實有雷霆萬鈞之威勢。
他心中恨毒已極,恨不得手起拐落,將歐陽昭斃殺拐下,替他派中的三位長老、兩名高手報仇。
因此,他此際已將數十年苦修的內家真力,運注於鐵柺之上,存心與歐陽昭一拚。
說來太慢,江健才揮舞鐵柺,縱身當先,猛朝歐陽昭撲去,碧瑤宮主孫珊,她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口中一聲嬌叱,嬌軀飄起,揮銀劍,銀虹暴閃,招展南海劍術精華絕學,自斜裡向江健才刺出。
江健才陡地一聲怒喝道:“丫頭,你找死!”手中鐵柺猛揮,硬往孫珊刺來的銀劍封去。
孫珊銀劍電疾刺出,江健才揮拐如風硬接,雙方發勢,均皆快捷絕倫。
劍輕拐重,輕重之差,極為懸殊,如何能硬接硬拚。
碧瑤宮武學雖然奇奧精絕無匹,但,孫珊因年齡所限,火候尚還不夠,尤其是內功真力不足,江健才數十年修為,自然要比她深厚一籌。
孫珊雖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但她芳心甚是明白有數,劍拐硬接,因內力不敵,吃虧的必定是她自己無疑。
可是,江健才揮拐硬接,不但完全出於她意外,而且來勢快絕,她雖有心撤劍變招,不與硬接,卻已是無及。
只聽得哨的一聲暴響,劍拐已經實實地硬接上。
劍拐硬接,火星激射中,夾著她的一聲驚呼,頓見一道銀虹劃空疾射,銀劍已被鐵柺震飛,右手虎口震裂,鮮血直流,嬌軀更被震得踉蹌倒退七尺,忍不住胸中一陣血氣翻湧,櫻口張處,鮮血疾噴,嬌軀晃了晃,往後一仰,跌倒地上,昏了過去。
一招硬接,江健才雖以雄渾深厚的內力,將孫珊手中的銀劍震飛,內腑震傷,吐血昏倒,其勢快如電光火石一閃,但,江健才猛撲歐陽昭的身形,卻也不由得因此稍稍一緩。
也就在快如電光火石一閃之前,江健才身形稍稍一緩,青城派掌門靜虛道長、天山派掌門嶽公偉和三派高手已越過他之前,迅逾風飄,猛絕無儔地朝歐陽昭攻了過去。
孫珊飄起身形,出銀劍,斜截江健才,歐陽昭就已料到孫珊不是江健才之敵,但卻決未料到孫珊會敗得如此之快,僅只一招出手,即被江健才以雄渾深厚的內力,硬接硬拚,震飛銀劍,踉蹌倒退,傷及內腑,口吐鮮血,昏倒當場,快得他連想出手挽救都來不及。
歐陽昭一見大哥和表妹均已負傷,不禁急得一雙俊目血紅,直欲噴火。
靜虛道長、嶽公偉和三派高手狂攻而至,他已不能再顧及白衣追魂段彬的傷勢如何,立即鬆開白衣追魂段彬的腰部,口中暴雷也似的一聲怒吼,旗掌兼發,迎向攻至的三派高手。
右手避毒追魂旗猛揮,招演旋風八招的最後一招旗掃五嶽,左掌疾推,驕陽神功掌力同時發出。
此時,他心中已是急怒如雷,竟將全身功力提運至九成,旗招掌力發出,威猛無儔,罕世無匹。
他旗招掌力甫發,立聞慘叫之聲暴起,已有三名高手,被他的旗招掌力,震得騰空飛出兩三丈遠,摔落地上,殞命當場。
其他高手,也被他這種天下無雙的旗招掌力,震得身形踉蹌倒退,並且有半數之上,均感內腑血氣翻騰。
靜虛道長和嶽公偉身形被震退後,心中不禁凜駭至極,同時暗忖道:這小鬼的一身武學功力,顯然已經青出於藍,高過武林三絕,與他父親神劍震八荒難分軒輊了。
華山派掌門江健才,先前雖曾有憑仗一身深厚的內家真力與歐陽昭一拚之心,但目睹這等形勢,兩派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