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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經濟利益,往往結幫成夥,武裝保護自己,或僱請軍隊、會黨幫助。

武裝走私販煙,最早是請鏢局保護運送的。“清時,甘新道上關山重疊,商旅不便,有所謂‘保鏢局’者,應運而興,專以保護商旅為業,凡由內地解往新疆的餉銀、商貨,都由他們護運。這時,商人為了所販煙土安全,亦僱傭鏢局的鏢車為之護運。鏢局護運時,由商人將煙土封箱點交與鏢局,按箱付給保鏢費後,徑由鏢局的鏢車起運,到指定地點再由鏢局點交與商戶。鏢車一次出動十輛,由鏢客多人,荷槍佩刀,插旗呼嘯而行。”(聶豐年等:《鴉片為禍甘肅的回憶》,載《近代中國煙毒寫真》)

鏢局是冷兵器時代的產物,隨著現代熱兵器的廣泛採用,長槍、短槍代替了習武的把式,鏢局也就逐漸消亡。此時,鴉片商人運送煙土,為了對抗官府的圍追堵截,為了對付土匪強盜的搶劫,為了偷逃漏稅,往往結成商幫,武裝起來,攜帶長槍、短槍,保衛自己;或者請軍隊保護,與地方軍閥勾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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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和武裝販運(4)

在寧夏的吳忠地區,鴉片販子僱傭亡命之徒,購買槍支彈藥,組織成馬幫,結夥從吳忠地區往包頭販運煙土。這就是廣佈於西北地區的馬幫土客。這些亡命之徒,多是當地貧苦無靠、無以為生的人,但自幼習騎馬,會打槍,不怕死,於是為人僱傭,做起了馬客。大煙商為他們提供快馬好槍(一般是捷克式長槍),交給他們去包頭兌換黃金的煙土,返回吳忠後得到煙土約三四十兩作為佣金。當時吳忠的馬幫很多,多達幾十幫,每幫人數不等,少者六七人,多者百餘人。

幫有幫頭,多是由熟悉往返路線、驍勇善戰,有指揮組織能力的人擔任。如當時(民國年間)靈武的查克連、吳忠的馬萬良、南鄉馬萬貞等人,都是有名的幫頭。幫頭是一幫的指揮者和決策人,一般攜帶長槍、短槍各一支,其佣金高於一般馬客十兩左右煙土。誰僱誰付,隨幫的“土客”不分攤。

每次馬幫從吳忠出發,幫頭將出發的時間和會合地點暗中通知隨幫的土客。但常有聞訊而至的並不認識的土客自動加入。因此,出發時一般為二十餘人,一路上不斷有人加入,至包頭時往往上百人左右。

土客馬幫在長途販運煙土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不成文的幫規:①絕對服從幫頭指揮,不得擅自獨立行動;②“土客”之間不準暴露各自的僱主姓名、住址和馱貨量;③遇有不測,丟貨不丟槍;④幫頭指揮分散突圍,再次匯合時揚土為號;⑤若被官方逮捕,至死不出賣僱主和同夥。

土客馬幫雖然攜帶長短武器,然而他們卻小心謹慎,儘量不與當時的緝私部隊發生武裝衝突。為了安全起見,避免正面接觸哨卡,他們多沿原商路左右穿插而行,按土客馬幫的行話是“走路不捨路,舍路不離路”。如在途經有緝私部隊的新召哨卡以南縱向地帶時,土客馬幫晝伏夜出,看東北方向的亮星走,不至於迷路。新召以北至包頭,有蒙軍駐守,土客馬幫則給他們一點好處,就可以安全透過。萬一同緝私隊發生槍戰,土客馬幫也不願與他們結下深仇,只打馬蹄不打人,或槍打指揮軍官,便於乘亂逃跑。如1944年吳忠土客馬幫與馬家軍騎兵保安隊遭遇,馬幫開槍打死了保安隊連長後,乘混亂之際逃走。

在雲南,1917年以後,鴉片煙的價格上漲,販運煙土有厚利可圖。於是地主惡霸或與軍閥有勾結的奸商,就乘機組織武裝,前往邊區產煙的地方去販運。這種組織,就叫煙幫。這種煙幫很多,如元江的迤薩幫,景東的貓街幫等,都是有名的煙幫。煙幫大小不等,大的有幾百人,他們各攜快槍利械,趕著馬匹、騾子等牲口,帶著糧食,專走偏僻小路或晝伏夜行,儘量躲過緝私部隊的查獲。萬一遇著了軍隊查緝,煙幫就要抵抗;遇著土匪攔劫,他也要抵抗。至於各縣的民團,由於力量弱,根本不敢過問煙幫之事。煙幫中有這樣的口號:“典田賣地,將本求利,有人擋著,人頭落地。”從口號上看,是很有玩命精神的。煙幫返回後,將其攜帶的煙土化整為零,分散潛藏起來,再陸續售出,獲利很多,其勢力就更為雄厚了。

1918年雲南軍閥唐繼堯派警察廳長秦光第帶兵一團查緝煙幫。在順寧、雲縣交界地方遇上了馬姓煙幫。雙方發生了槍戰,煙幫武器、人數不如軍隊,但憑有利地形,負隅頑抗,使雙方互有死傷。對峙多日後,煙幫彈盡糧絕,被迫屈服,交出了一半的煙土和槍械,另賠償五百元的銀幣,才算了事。

在湖北宜賓,每當煙會結束後,一些中小煙販,常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