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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老人死了,死的時候還看著小孩,並沒有合上眼,目光是絕望的,也是無可奈何的。

角落裡,小孩笑得很畸形,目光除了通紅的血絲還有仇恨。他看著悉數人販子,笑的與常人大不相同。

小孩記得不是很清楚,他只記得自己搶過人販子的刀把人販子的身體都大卸八塊了,然後丟進了垃圾桶裡,他揹著老人的身軀回到弄堂,想要得到那些好心人的救助,弄堂的門和窗卻關的死死的,小孩咆哮著哭著,卻依舊無能為力著。

小孩把從人販子身上拿到的錢分勻各自放在曾給他和老人吃過剩飯剩菜的人家門口,然後揹著老人已經僵硬的身軀走了。一路上遭人目光非議排斥,直到警察來了,小孩被抓起來了,他們都說小孩有精神病,需要關進精神病院,同時判定是小孩殺了老人,小孩憤怒了,拿出從歹徒那兒得到的藏在衣服裡的刀,把一個警察砍死了。

小孩被關起來了,死去的警察的家屬看到小孩的時候,是無盡的拳打腳踢,卻還是被拉走了,小孩很錯愕,卻在怪異地笑著,這個家屬,無非是弄堂裡的好心人之一罷了。

漆黑的牢房裡,周遭都是怪異的笑聲和竊竊私語,小孩蜷縮在角落裡,默默流淚,然後咆哮著不知道喊著什麼,畢竟,在老人死的時候,他還是不知道老人叫什麼名字,甚至,他也沒親切地喊過老人一聲爺爺。

……

……

馬海超大吼一聲睜開眼,是淡綠色的天花板,他能感受到眼角淡淡的淚痕,渾身發麻疼痛,腰口的肉彷彿時刻被螞蟻爬一般瘙癢著,許是開始結疤了。他約莫記起那個在工廠的夜晚,又緩了口氣,又是在做夢了。

“醒了嗎。”坐在書桌邊上的齊武夫沒有看馬海超,而是遲鈍地握著黑色水筆在練習簿上一筆一劃寫字,寫的很慢,字型卻幹練漂亮。

馬海超掙扎地撐起身子,看清齊武夫,又看了看渾身傷口都被綁帶包紮得當的身體,目光緩和一分,下了床,忍著殘存的疼痛穿上衣物,輕聲說了句謝謝便出門了。

齊武夫沒有阻止,出門的時候,馬海超看到正在客廳玩PS3的趙檀,沒有說話,只是找到正門出去了。與此同時,趙檀操作的奎爺再一次在失誤下死在神之難度的牛頭人手上,被撕成兩半,放下手柄,趙檀點上一根黃鶴樓,走進齊武夫的屋子,靠在門上說道:“之前我爸的人便通知我了,陳燁已經派了幾個有點能耐的傢伙蹲著馬海超了,這廝現在傷的那麼重,沒有反抗能力的。”

“他不算壞人,只是經歷了一些常人不可能經歷的事,受了點刺激,但似乎在精神病院已經根本治療好了。只是沒想到,他殺人的手段還是那麼噁心。”齊武夫說道,手上還是很緩慢地一筆一劃練著字,因為看過趙檀搜來的資料,他也對馬海超大致的經歷有所瞭解。

這時趙檀的手機響起了,接通只是大致嗯了幾聲,結束通話便對齊武夫說道:“馬海超已經被逮進麵包車帶走了。這陳燁,膽子也不小,明知這是我住的公寓,還敢當著我面搶人。我派人跟著那輛麵包車了,你怎麼說?”

“他生在這世上,本就無父無母了,最後連從小把他養大的本該陌路的爺爺都死了,他還堅持活著,總不該讓他一輩子孤獨吧。”齊武夫自言自語道,想起大興安嶺裡的齊二牛,以及與齊二牛相依為命的白熊,還有,那個他至今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母親。停下手中的筆,轉過身子看向趙檀,“開車帶我去。”

麵包車上的馬海超腹部被重擊一拳,打他的人是個光頭,馬海超只是覺得這個光頭的相貌有些眼熟,和他弄死的孫開有些相像,光頭再要打馬海超的時候,卻被身旁的人制止道:“森哥,開哥的仇老大會報的,要整他晚些不遲。”

孫森忍住,額頭的青筋卻暴著,咬牙切齒道:“這個狗東西把我哥整成什麼樣?我哥死的時候,人都乾癟了,我到的時候,我哥已經沒救了!”

馬海超沒有說話,目光漠然地看著孫森,心裡嘲笑,看著親人被折磨死很痛苦嗎,可你那哥哥不是好東西,而爺爺呢,爺爺一輩子都沒做過壞事,他憑什麼被砍死!憑什麼!

寶馬750Li一路跟著白色麵包車,保持一定的距離,時不換一輛他手下的車繼續跟蹤,互相保持聯絡,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順利跟著。

齊武夫坐在副駕駛席上,看著窗外,自言自語道:“這世上,有許多好的壞人,自然也有壞的好人。”

………【022…狗腿】………

海淀區普通小區的一棟居民樓裡,陳燁正把玩著身邊慵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