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動彈。
因為那跟鋼稜深深沒入耳邊的混凝土牆壁中,如果偏離哪怕一點點,她那顆美麗的頭顱都會如西瓜一般……砰的炸開。
然而,在她驚恐的眼神中,沐凡面無表情的將鋼稜拔出,手臂化成一片幻影。
這次死亡的危機徹底籠罩戎薇。
她的臉色終於不再是那種屈辱的紅色,而是屈辱的蒼白。
在她眼前浮現出一個個懸空的黑點。
彷彿憑空出現的雨點。
沒有任何話說出,沐凡在這一片雨點剛剛成型之際便將極速震顫的手臂向前送出。
無數雨點在這一刻,展現了令人窒息的美感,卻同樣帶著令人窒息的殺意,剎那間落下。
轟、轟、轟!
耳邊無數如同重型狙擊槍的轟鳴聲響起,碎石一塊塊崩起。
臉色蒼白的戎薇禁閉雙眼,身體不住的震顫。
就彷彿海嘯中飄搖的一艘木船,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天地之威撕成碎片。
額頭處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威壓,一股強勁的風聲停留在額心處。
那股死亡的巨大威壓感終於懸停在額心不再移動。
沐凡淡漠的看著面前這嚇的瑟瑟發抖的女人,手中鋼稜向前輕輕一鬆。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名女人彷彿受到巨大的驚嚇般整個人眼睛睜圓,慌亂而無神,眼淚奪眶而出,身體顫抖了幾下之後軟軟的靠在牆上。
沐凡眯起眼睛看向戎薇坐在的地面上。
那裡出現一片陰溼,這個女人被她嚇得……
失禁了。
戎薇終於知道面前這名年輕人的心狠手辣了,她不敢賭,她還有大好的年華沒有揮霍,她還不想過早的離開這個世界。
對方手中握有真正的殺人執照,哪怕沐凡剛剛格殺掉她,依然可以不用抵命。
戎薇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下面的溫熱,臉色紅一塊白一塊,雙手抱住腫脹的臉部失聲痛哭。
“我說,我是戎城的姐姐,我只想為弟弟報仇,你和唐家的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想理會。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戎城?
沐凡歪著頭想了想,怎麼也沒料到竟然是因為這麼一名無關緊要的人物引起。
“唐家是不是想定我的罪?”
沐凡手中的鋼稜點在戎薇面前的地上,這讓後者嚇的身體一抽,聞言慌忙哭泣著點頭。
“是,唐家想讓我們定你的罪名,等你進入了監獄自然有收拾的方法。”
現在的場景頗為詭異,二者的身份彷彿調轉,沐凡成了真正的審訊者。
聽到戎薇那泣不成聲的話,沐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僅僅是低沉的自述了一聲:“所謂豪門世家,就是以手中的力量來做他們想做的事。”
……
“但是當力量擁有的久了,就失去那種曾經的正義和使命感,從正義即力量過渡為力量即正義。自命不凡者在遇到更高的力量時,卻往往崩潰的比任何人都要快。”
一名看上去氣度不凡溫和文雅的青年,在兩隊士兵的保護中前進,語氣平和的對旁邊的軍官說出這樣一句話。
“上校,但是您的出身同樣是貴族,這樣說不衝突麼?”
一名少校軍官不好意思的說道,在面對自家上校時總是有種學生時代面對導師的感覺。
“身份不能作為一種枷鎖,相比貴族的榮耀,我在意的只有軍人的榮耀。志不在此的存在還有很多,我也並不是個例。”這名被簇擁其中的青年聞言笑了笑,然後溫和說道,面容上沒有任何自謙和推諉。
這句話也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方案,因為上校說話從來不會去虛偽的掩蓋什麼。
可以就是可以,厭惡就是厭惡,哪怕需要手下去死的時候也會直言相告。
但他們依然信服。
因為,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上校自己去赴死,也決然不會猶疑,哪怕眨一下眼睛。
他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軍神,上校——齊龍象。
“上校,咱們特勤艦隊這次跟您出來可是長見識了,竟然還有殺向特務部的一天。”
一名軍官在齊龍象身後方開口,語氣中帶著一股異樣的興奮,畢竟這可是神秘的特務部啊。
齊龍象笑了笑,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回道:“一幫擁有更強力量的人希望他活下來,對於國家和軍隊來說,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