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之極。他萬萬無法想象在這重兵把守固若金湯的府衙之內也會有鷹刀這種兇賊惡盜隨意闖入劫持人質。
屋外的衛兵聽見叫喊聲紛紛手持兵刃湧將進來,將整個房間擠了個水洩不通。
那年輕人卻眉頭一皺,輕輕喝道:“出去!……”他這一聲聽來似乎極輕,但擠進屋來的眾衛兵紛紛身子一晃,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胸口煩悶異常幾欲作嘔。原來,他是以自身極強的真氣注入音波之中侵襲眾人的人耳,破壞他們的身體平衡。但眾衛兵只是受其音波真氣的餘波影響,他真正要攻擊的卻是挾持拓拔舞的鷹刀。他藉著出聲要衛兵出去的機會,出其不意地用音波真氣襲擊鷹刀,若是鷹刀內力不夠,必然會被其震暈在地。
凝聚成線的音波快速地侵入鷹刀的耳中,鷹刀在措手不及下,身子一震臉上血色盡退,方才硬受蒙綵衣一掌時所受的內傷再也壓制不住,一口鮮血立時翻湧上來衝喉而出,盡數嘔吐在懷中的拓拔舞身上。不過他內力深厚,驟遭暗算之下居然仍然能保持身形不倒。那年輕人見鷹刀在毫無提防下受己“巨瀾音波劍”全力一擊竟然不倒,心中不由暗叫可惜。
這“巨瀾音波劍”乃是何家不傳之秘,專以強勁內力貫注入音波中偷襲敵方,往往能出奇制勝一招克敵,實是“瀾濤劍法”中的救命殺招,若非何家嫡系子弟不能得以傳授。
鷹刀雖然沒有被“巨瀾音波劍”震得暈倒在地,可這一下子已使他受傷不輕,若非他天生意志頑強,只怕已軟倒在地了。他深吸一口氣,天魔氣運轉全身,將胸口煩悶的感覺驅走後,乾咳幾聲,嘿嘿冷笑道:“好一招音波制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正所謂禮尚往來,我若是不給你們看一點精采的玩意,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頓了頓,突然詭異一笑,道:“我早先在憂雪山莊時,曾從綵衣手中學過一套真氣刺穴的手法,今天特別拿出來給大家賣弄賣弄…
…綵衣,如果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指點。”
他話音未落,手指已快速地在拓拔舞身後遊動摩挲起來。拓拔舞只覺一股熱流從身後湧入體內,體溫在一剎那間急遽升溫,全身暖融融讓人沉沉欲睡,極是舒服。
那年輕人知道自己一擊未功之後,必然會遭到鷹刀極端的報復。誰知鷹刀只不過嘴巴上說說而已,實質上卻不見拓拔舞有任何異狀,便以為鷹刀只是危言聳聽,正要出言譏刺,卻見到蒙綵衣盯著鷹刀的手指,額上冷汗連連,顫聲驚叫道:“桃花千影銷魂指?不要…
…你不能那樣做……”
昔日在憂雪山莊時,蒙綵衣曾經用這套指法來挑逗鷹刀的情慾,誰知卻被鷹刀暗中偷學到這套指法用以反制自己,以致自己險些心靈失守臣服於鷹刀。對於這套指法,蒙綵衣自然瞭解其厲害之處,是以一見鷹刀施在拓拔舞身上,不由大驚失色。拓拔舞雖然出身於江北黑道宗門縱意山城,但她生性靦腆謙恭自持,比之大家閨秀猶然莊謹,若是今日無端受辱於眾人之前,她非自殺不可。這樣一來,和縱意山城的結盟固然會以失敗告終,最怕是惹得拓拔展翼遷怒於己,平白樹立一個強敵,那就糟糕透頂了。
拓拔舞在鷹刀銷魂指的挑逗之下,朦朦朧朧如在夢中,突覺丹田內一股熱氣上湧流遍全身,熱流所過之處如被電擊,酸痠麻麻,有說不出的受用。緊接著,身體越來越軟,似乎不停地在下墜,體內最深沉的情慾被漸漸點燃,鷹刀在自己身體上撫mo滑動的觸感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讓人沉醉。儘管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拒絕這種感官享受,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渴望著身後的男人能更緊地擁抱自己,甚至親吻自己……
情慾在她的體內如巨浪一般洶湧澎湃,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她靈敏的感官。拓拔舞的靈魂從天堂的最高處一直墜落到地獄,又從地獄的最底層一直漂浮到天堂,生生死死不停地輪迴著。這……是什麼樣的感受?
終於,拓拔舞無法忍受體內欲死欲仙的魔鬼感受,“呀”地一聲出來。伴隨著這聲令人銷魂的聲,一顆晶瑩地淚珠緩緩滑落在她嬌豔欲滴滿是紅暈的臉頰上。
鷹刀暫時停止運功,望著那年輕人邪邪地笑道:“如何?還算精采吧?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就讓她給大家跳一段脫衣舞……啊,對了,喜歡看脫衣舞表演的人請給點掌聲鼓勵鼓勵!”
“譁!”被拓拔舞的醉人媚態弄得神魂顛倒的眾衛兵和丁盛年居然忘記了自身立場,紛紛鼓起掌來。唉,男人的可悲就在於,男人是一種生理衝動型動物。
秀水驛。
熊熊火焰吞噬了秀水驛,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