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開風散花已有些僵冷的手指,將度塗增的佩劍塞進風散花手中,並用自己的手緊緊握住。
劍尖抵住度塗增的心口。月光之下,這柄曾經沾滿風散花、楊四及眾多天魔宮戰士鮮血的長劍依然刃寒如冰、通體晶瑩,流動著一道奇異地光芒。果然是一柄好劍,殺了這許多人,卻連一朵血花也沒有沾染到劍身。
“散花……終於能讓你親手報仇了。你想要的東西,四哥總是會想盡辦法來滿足你。你說,四哥對你好不好呀?……”楊四緊緊摟著風散花,低頭望著她緊閉的眼瞼下細長的睫毛,溫柔地說道。彷彿風散花只是沉睡過去而不是魂斷天國一般。
說畢,他將自己的臉頰貼上風散花冰冷的腮邊,微笑著看著劍下的度塗增,右手輕輕一送,長劍直刺對方的心臟。
度塗增突覺心口一痛,全身所有的力量在那一瞬間驟然消失,氣絕而亡。縱橫江南少遇敵手的花溪劍派十三太保之一,“劍魔”度塗增就這麼喪生在他自己的劍下。
望著度塗增死不瞑目、怒目圓睜的眼楮,一股強烈的悲哀再度襲上楊四的心頭。報仇了又怎樣?散花還不是一樣無法復生?這個世界還不是一樣寂寞地讓人心底發冷?
楊四心中一酸,壓抑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他仰天悲嘯,看見漫天的星斗閃耀,心底裡掠過一陣陣寒意,讓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
孤獨呀……沒有了你,我真的好孤獨呀,散花。
一隻大手撫上楊四的肩膀,正是聞訊趕來的候贏。
候贏的眼中滿是凌厲的殺意,他一字一句地低聲說道:“楊四先生,散花的仇,我們,要讓花溪劍派,千倍來償還……”
楊四轉頭望向候贏,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口中卻喃喃道:“就算將花溪劍派的人全都殺光又怎麼樣?……散花,她還能活過來嗎?”
候贏一怔,答不出話來。
斯人已逝,香魂渺渺。徒喚奈何?
夜風嗚咽低迴,似乎也在為那讓人悲憤的答案所哭泣……
第五卷 雪滿弓刀 第六章
這真是一個讓人瘋狂的夜晚。
儘管已是初冬季節,吹過來的寒風已很有些冷意,但拓拔舞還是覺得燥熱無比,汗水一絲絲地從額際滲透出來。
體內那一陣陣無法遏制的快感浪潮般地衝擊著她的每一處敏感的神經。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漸漸溼潤,整顆心輕飄飄地如坐雲端。yu望在體內堆積起來,如雜草般瘋長……
不行呀,這種感覺……似乎在渴望他能更粗暴地對待自己呢,怎麼,怎麼能夠這樣……?
“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對我這樣?……”拓拔舞望著頭頂鷹刀那對充滿邪異魅力的眼眸喘息著哀求道。她以為自己應該會怒罵痛斥對方的無恥下流,但是傳入耳內的卻是自己略帶哭腔的哀求,最讓自己羞恥的是,自己的呼吸是那麼地急促,若不是極力忍住,幾乎要出聲來。
鷹刀細長的手指依然在輕佻地撥弄著她的身體,臉上的神情卻是那樣的冷酷。他抬起頭仰望天際無盡的虛空,似答非答喃喃道:“這個世界不正是這樣嗎?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在今晚這種情形下,作為弱者的你說出這種哀求的話,對你自己並不具有任何實在意義。請記住,我要的是銀子,或者……”他頓了頓,低下頭來看著拓拔舞因不堪情慾刺激而顯得異常妖豔的臉頰繼續道:“你更願意我要你動人的身體?”
“我真的沒有銀子了,要有的話我一定會給你的……啊!不要!不要再往下了……我……你還是殺了我吧!”拓拔舞猛然驚叫起來。因為鷹刀的手指戀戀不捨地在她豐滿的胸膛重重捏了幾下之後,突然急轉直下,繼續向下滑去。
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一定會瘋掉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死掉的好。
鷹刀微微一笑道:“看來需要我的提醒呀。縱意山城作為江北八閥之一,身家何止千萬?那麼多的銀子總不能統統放在貴山城的地庫中罷,想必有很大一部分是存於錢莊的。而拓拔小姐乃是拓拔城主的唯一繼承人,從各大錢莊中支取個十萬八萬兩銀子來買點胭脂水粉什麼的,那也應該是小事一樁。所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拓拔舞立時叫道:“有,有,有……你……你快停住!我右手上的玉琢就是我拓拔家在恆通錢莊支取銀子的信物。玉琢的內側雕有”拓拔“二字,憑著著兩個字就可以在各大城鎮的恆通錢莊中任意支取十萬以下的銀子……你,你還不住手嗎?”
拓拔舞一直被鷹刀逼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