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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飛行的途中,卞停厲喝一聲:“動手!”

話音未落,橋底一條人影彈出,捲起一片如雪刀光襲向橋頭。刀氣縱橫,大開大闔,正是隱蔽已久的鷹刀。

卞停手中夾雜著強大真力的破陣槍撕裂槍尖周遭的空氣,發出一道道“嗤嗤”聲響,氣浪如潮湧一般推向蒙綵衣的喉間。眼看著這氣貫長虹的一槍即將命中目標之時,卞停突覺眼前一花,蒙綵衣已失去蹤影。

“叮”的一聲,破陣槍的槍尖撞上一個硬物,卻是一柄寬闊的巨劍。那玄衣人竟然在千鈞一髮的一刻,硬生生將蒙綵衣拽於自己身後,並右手拔劍擋住了卞停的必殺一擊。

若純以功力而論,那玄衣人與卞停相較甚至還稍勝半籌。可卞停這一招“驚雷式”堪稱槍法中最凌厲的殺招,其聲勢之威足以開山裂石。

再加上卞停蓄勢良久,在精氣神攀上最高峰時方使出此招,那玄衣人即便是有所準備,全力接下此招也要頗費一番手腳,更何況他在分出力量保護蒙綵衣的情況下倉猝接招?

那玄衣人悶哼一聲,護著身後的蒙綵衣連退五步,吐出一口鮮血。頭上的斗笠更是被卞停的槍勁絞成碎片,紛紛自頭頂落下,露出一張略帶一絲邪異之氣的面孔。

這張面孔粗看起來似乎有些蒼老,可再一看又覺得頗為年輕,若是去除那道狹長的疤痕,也算得上頗為英俊。

那玄衣人還未立定,鷹刀的刀光便已緊接而上疾斬過去。他幾乎與卞停同時發招,卻因為功力稍遜,再加上那玄衣人戰鬥經驗豐富,與卞停一觸便退,退走的路線也極為巧妙,是以等到他的刀勢完全展開時,竟然已來不及截住蒙綵衣和那玄衣人的退路,只能從正面進攻。

那玄衣人不敢大意,手中闊劍一舞,護住全身,口中卻怒道:“鷹刀!我總算找到你了!”

刀劍相交!鷹刀手中的大夏龍雀刀鋒利無匹,只聽一聲刺耳的聲響過後,那玄衣人手中的闊劍竟被鷹刀削去一小斷。

與此同時,鷹刀卻驚叫一聲:“老魏,怎會是你?”

鷹刀口中的“老魏”正是為尋《割鹿玄典》,而被他耍了個半死的無極玄宗宗主魏庭談。

既知是魏庭談,鷹刀心知僅憑一己之力絕難突破他的防護網狙殺蒙綵衣,便乘勢收刀後退,躍至卞停身旁站定。

而卞停卻因為方才一招耗盡全身功力,一時之間也難以組織下一輪攻勢,是以僅用精神力遙遙鎖定魏庭談和蒙綵衣,防止二人脫逃,並不急著動手。

就這樣,四人進入了一個對峙僵持的狀態。

魏庭談舔了舔唇角,眼睛一掃鷹刀手中的大夏龍雀刀,閃過一絲羨慕與貪婪,口中卻對身後的蒙綵衣道:“你只說要防備卞停對你不利,可沒說鷹刀也會攙和進來……”

躲在他身後的蒙綵衣沉默著。

過了許久,她才說道:“我……我也沒想到他會和卞停聯手,更沒想到他……他真的會來殺我……”這番話說將出來,慼慼切切,竟似有些許哽咽。

事實上,當看到鷹刀出現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已碎了。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力量支撐著自己站在那裡。

生與死,命中註定要和他各站一邊,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魏庭談嘿嘿冷笑一聲,道:“這二人都是當世高手,我以一敵二,沒有半分把握。蒙姑娘,我們先前的條件恐怕要重新談過了。”

鷹刀一聽便知魏庭談與蒙綵衣之間是僱傭關係。想來是魏庭談為了找自己而到襄陽,準備來個守株待兔,卻被蒙綵衣看中他高明的武功,用金錢或者其他什麼條件僱傭了他。

鷹刀哈哈一笑,道:“老魏,你堂堂一派之主淪落到替人當殺手的地步,本身就夠丟臉了,誰知你還跟個無賴似的坐地起價,這種沒道義的事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也不屑於去做了,你究竟還要臉不要?”

見鷹刀說得有趣,卞停也不禁哈哈笑出聲來。他笑雖然在笑,可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緊盯著魏庭談和蒙綵衣二人,一直尋隙進攻。

體內真氣已然回覆至顛峰狀態,手中的破陣槍重又迴歸於脅下最佳的運勁位置。

然而,儘管魏庭談在方才交手一招中已負有輕傷,闊劍更是被鷹刀斬去一小截劍尖,可此人不愧為宗師級武學大家,在自己和鷹刀二人環伺之下,居然仍能保持一個完整的真氣防護網,使自己沒有半絲空隙可乘。

在這種情形下若要殺蒙綵衣已沒有方才那般容易了。因為只要魏庭談能將自己和鷹刀阻擋一息時間,蒙綵衣便能趁機脫逃。而以魏庭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