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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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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戰役的勝敗並不只是關乎於雙方實力的增減那麼簡單,最重要的反而是這場戰役的輸贏對整個大局的影響。

以楊四與蒙綵衣在沈園的一役來舉例。蒙綵衣在沈園一役中的慘敗,損失了幾百名精英武士,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改變了敵我雙方的局勢,使得花溪劍派對溫家從絕對主動的優勢滑向了令人尷尬的均衡態勢。

而接下來楊四以弱凌強,在不動聲色之下驟然襲擊花溪劍派於公安、夷陵兩地,並回身將蒙綵衣逐出襄陽的一場大戰,則又打破了雙方僵持著的平衡,使得花溪劍派再度受挫,被動異常。

經過了這兩場戰役,溫家奇蹟般地從一個待宰羔羊變成了一個可以正面與花溪劍派相抗衡的角色。與在戰役中損失的人力物力相比,這才是最要命的。

所以,無論如何,與溫家的下一場大戰是絕對不能輸的。如果輸了,不但將有可能失去問鼎中原的機會,甚至還會輸的一無所有。

想及楊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驚天手段,那老者也不禁悠然神往,他嘆息一聲,道:“楊四的確不愧為智者之名,當是你我的勁敵!

還有,我看那個浪子鷹刀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溫家莫名其妙得到了這二人鼎力相助,莫非當真命不該絕嗎?”

聽到鷹刀的名字,蒙綵衣心裡突地一跳,也不知是悲是喜,只覺胸口悶悶的甚是難受。

她怕被瞧出有異,悄悄轉過身子,裝作遠眺風景,背對著那老者。

眼中所見,小花溪碧水盈盈蜿蜒於天地間,儘管兩岸尚有積雪,但路邊垂柳已有新綠之色。那垂柳之下,還常有幾座亭角挑飛而出,在雲霧間或隱或現。

曾幾何時,在這其中的某一座涼亭之中,自己第一次以真面目與鷹刀相見,那時,鷹刀還沒有成為名滿天下的“浪子”;那時,自己名喚“蘇小小”。而如今,世事變遷造化弄人,兩人卻似已走上了那條命中註定的決裂路途……

這,真的無法改變,真的是自己心中想要的嗎?

蒙綵衣的心思,那老者似乎毫無所覺。只見他眼中突地殺機湧現,繼續道:“如果早知鷹刀這臭小子如此麻煩,當日我便不該顧忌楚天舒,趁早取了他的小命才好。”

蒙綵衣臉色微變,心知那老者已對鷹刀與楊四動了殺心。

她轉回頭道:“鷹楊二人雖是我們的勁敵,但只要我們策略得當,穩紮穩打,不輕易冒進,料想溫家並不是我們的對手,畢竟雙方的實力擺在這裡,他們即便能偶爾佔得先機,但如果一直相持下去,奴家還是深信勝利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我真正擔心的倒是我們自己……”

那老者眉頭一皺,道:“你……指的是流雲?”

蒙綵衣點頭道:“不錯。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身為一場戰役的統帥,他的任何一個決定都足以改變整個戰局,而大公子……老爺子,請恕我直言,大公子目前來說還不是一個令人信服的統帥人選。尤其這一場大決戰關乎敵我雙方的氣運,讓大公子在這關鍵一戰中擔此重責,是否有些冒險?”

那老者苦笑一聲,道:“你不用說的這般委婉。你我心裡都明白,流雲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可以令人信服的領袖人物。他這個人空有凌雲之志,卻志大才疏、心胸狹窄,難當大任。”

蒙綵衣笑道:“大公子缺陷雖多,倒也沒有老爺子說的如此不堪。

只要假以時日,多加磨練,想來還是有希望的。”

那老者搖了搖頭,道:“知子莫若父。我的兒子,誰能比我更明白?倒是流花,他雖有些婦人之仁,遇事不夠果斷,但這是他的缺點卻也是優點,如果適當引導,或許可以造就。”

想不到這樸實無華的老者竟然是花溪劍派“花雲雙劍”的父親,當今江南武林的無上霸主--荊悲情!

策動“虎躍之變”篡父兄之位自立;在天魔宮荼毒江南時,聯結江南眾弱小門派組成聯盟與天魔宮鼎足相抗;勾結官府,一夜間將江南黑道的翹楚無雙府連根拔去;乃至最終在洞庭湖畔一戰擊潰天魔宮主力,成功問鼎江南……這每一件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手筆,都是武林中的傳奇。

而一手締造這些傳奇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貌似平庸的老者?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荊悲情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如果他們有幸見到此刻的荊悲情,心中想必要失望的緊,一定會這麼想:“他就是荊悲情?我家洗馬桶的阿三,洗個澡換件乾淨衣裳,看起來只怕也要比他體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