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還提什麼金錢?……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人家只是想你了,來看看你,又沒想壞了你的好事,幹嘛這麼兇巴巴的?”
她越是這麼輕描淡寫,鷹刀越是忐忑不安。他深知蒙綵衣心智深沉手段狠辣,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不找上門來也就罷了,既然她找上門來,絕對不會空著手回去。只可恨自己完全不知她此來究竟抱有什麼目的,故而無法見招拆招。不過有一點已經可以肯定,蒙綵衣的目的並不在於拆穿自己和她之間“不倫之戀”的謊言,這完全可以從其進門之後一系列頗為配合自己上演“劫後逢生”的戲碼可以看出來。如果她純為拆穿自己而來,只需一進門便大叫一聲“打死鷹刀這個大騙子”就行了,根本無須多費手腳。
鷹刀知道若是靠自己去猜蒙綵衣這貌似天仙智深似海的女子為何而來,或許等自己鬍子都白了也無法猜得到,唯一的辦法便是以靜制動,靜待她自己提出來。當然,打死鷹刀也不會相信蒙綵衣純粹只是來“看看”他。
鷹刀笑眯眯道:“那好,你看過我了,我活得好好的,酒大口地喝,飯大碗地吃……你什麼時候回去?我也好送送你。”
蒙綵衣在他懷中一扭身子,撒嬌道:“奴家剛剛才來你就想趕奴家走了,奴家不依……莫非,莫非你藏有別的女人?”
鷹刀笑道:“你是我的最愛,我的心裡哪裡還容的下別的女人?……唉,算了,你我之間何必再演戲?有什麼圖謀你還是爽爽快快地說出來吧,老實說,我的演技沒有你這麼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我可不敢保證不會露餡。”
蒙綵衣眼睛滴溜溜環視一週,見大堂中約有兩三百人全都虎視耽耽地注視著自己和鷹刀,不由地笑得更是嫵媚。她抬頭望著鷹刀的眼睛道:“奴家一片真心怎麼是演戲呢?鷹郎可曾記得憂雪山莊的愛情賭約嗎?”
鷹刀的心一跳,連臉都有些白了。他含糊其詞道:“記得,當然記得……不過,我還沒有登上天魔宮教主之位,也沒能殺了荊流雲……這個問題還是以後再討論吧……”
蒙綵衣輕笑一聲,道:“奴家自那一夜偶一qing動之後,便再也不能將鷹郎割捨,每日裡情思湧動難以自己……鷹郎呵鷹郎,奴家認輸了,你現在就娶了我罷!”說著,她的手越過鷹刀的肩膀環抱住鷹刀的頸項。在外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對情人表示親暱的動作,但鷹刀敏銳的面板卻感覺到了一道深寒之氣直逼自己腦後玉枕穴。很顯然,蒙綵衣的手指上正套有一枚帶尖刺的指環,只要她運勁一刺,尖刺便會刺入鷹刀的玉枕穴。玉枕穴乃人身大穴,這麼一枚尖刺刺入即便是尖刺上沒有毒也是必死無疑。
鷹刀一陣苦笑,自己一時不察,在震驚於蒙綵衣提出結婚的要求時,心情浮動不免疏於防範,居然就此著了她的道受制於她。雖然,自己的手指亦點在她的靈臺大穴上,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就這麼和她拼個魚死網破的。光從手段而論,兩個自己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呀。
蒙綵衣彷彿認準鷹刀不會傷害到自己,她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鷹刀低聲道:“鷹郎……吻我!”她的手指漸漸前移,指環上的尖刺幾乎已刺到了鷹刀的面板,逼得鷹刀不得不漸漸俯下腦袋。
鷹刀嘆息一聲,望著蒙綵衣眼睛深處的那一絲得意,知道自己正踩進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中去,只可惜自己肉在砧板上毫無還手之力。他主動低下頭去吻住蒙綵衣鮮豔欲滴的紅唇。
蒙綵衣的紅唇溫潤溼滑令人銷魂,靈動的香舌具有致命的誘惑力,但鷹刀的心中卻是一片冰涼。
面對著鷹刀和蒙綵衣“劫後重逢”熱情擁吻的感人一幕,圍觀群眾紛紛為之動容不已,他們滿含著熱淚仰天長嘆“這個世界還是有著溫情的一面呀,可以讓有情人終成眷屬”、“連不倫之戀都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現場表演火爆熱吻戲,真是情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許呀!”等等感慨。
觀眾甲曰:“什麼叫愛情?我活了三十多年了,到今天才算是瞭解到了。原來和自己老婆以外的女性發生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愛情……”
觀眾乙點頭贊同曰:“這還不夠,還要將一些我們一直以為應該躲在黑暗的角落中才能做的事不顧廉恥地搬到大庭廣眾之下表演,要將所有的人感動地連鼻涕口水都流下來……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觀眾丙搖頭嘆息曰:“明明一個是紅杏出牆,一個是偷人家的老婆,這種事如果發生在俺們鄉下,男的會被人活活打死,女的抓了去浸豬籠……可是,到了城裡,怎麼就是讓人覺得這是一件很讓人感動的事呢?看來,城鄉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