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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許,那一瞬的真情流露才是她最美的時候。

蒙綵衣察覺到自己剛才一時心靈失守,於是她輕舒如白玉般的皓腕攏了攏頭上雲鬢。她的動作是如此舒展自然,好像她本身要做的便是這個動作,而不是為了掩飾什麼。

若兒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她的這個動作所吸引。為什麼她連攏頭髮這種普通的動作都這麼好看?她的這個動作看上去也和別的人一樣,可偏偏讓人覺得她就是有所不同。相比起來,別人的動作簡直象是猴子抓癢。

侯嬴也是在蒙綵衣的身後注視著她,眼中射出的那種迷醉、崇慕的神色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少年對敵時冷靜睿智,機狡多變,但在此刻看來卻象個情竇初開的小毛孩。

蒙綵衣微微一笑,道:“你手中只要握有天魔令就等於一隻腳已踏上了天魔宮教主的寶座。”

鷹刀道:“那另一隻腳呢?”

蒙綵衣眼波流動,笑語嫣嫣。她如春蔥一般細長的手指點向侯嬴道:“只要有了他,你的另一隻腳也會踏上去。只看你願不願意坐了。”

鷹刀眼光電閃一般在侯嬴身上轉了一圈,道:“侯嬴?”

蒙綵衣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鷹刀當然不知道。侯嬴從見面起直到現在也沒有表露過自己的身份,鷹刀知道的只是他的人名,還不敢肯定這個名字是真是假。

蒙綵衣問道:“那麼你可知道現在天魔宮內勢力最大的人是誰嗎?”

鷹刀也不知道。鷹刀初入魔宮是應不悔偷偷帶他溜進去的,出來也是混亂廝殺一片,亡命狂奔下山。他真正見過的只是武展羽一人。這次他雖然依舊不知道答案,但從蒙綵衣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她指的人是侯嬴。

鷹刀眉頭一皺,吃驚道:“你不會說現在天魔宮內勢力最大的人是侯兄罷?這委實有些另人難以相信。”

蒙綵衣道:“天魔宮這十多年來四分五裂,門內各大長老紛紛樹立自己的勢力,將好好的一個天魔宮搞得雞飛狗跳內亂不休,而天魔宮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日漸衰落,就如同一隻日暮西山的老獅子,雖然仍能嚇唬嚇唬人,但昔日雄風早已不復存在。而在這時,年輕的一代已經成長。他們對老一輩人的退守懦弱不思進取,只想在內部爭權奪利而不圖謀向外發展的想法深惡痛絕,他們是新鮮的血液,他們充滿著理想,他們絕不甘心龜縮在川西一角苟延殘喘。他們如同一隻幼師,也許牙齒還不夠鋒利,也許捕獵的經驗還不足,但他們才是天魔宮未來的希望。”

顯然,蒙綵衣對天魔宮的情況非常瞭解,簡直比一個吝嗇的女人對自己丈夫錢袋中的錢還要了解。

蒙綵衣接著道:“於是,這些年輕有為的年輕人漸漸團結起來,他們自己組織了一個團體。他們也許處世不夠老練,做事不夠圓滑,但他們有著滿腔的熱血,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信念拋頭顱灑熱血,他們有強大的凝聚力和攻擊力。而那些老一輩的人,歲月早已抹平他們的鋒芒,他們和人敵對之時再也不會永往直前,無懼無畏,他們開始計較起自己的得失來。當一個團體中的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考慮的時候,這個團體的力量就不會比一個人的力量更大,那麼這個團體其實已經消失了。”

鷹刀道:“五頭小獅子和二十頭各自為戰的老獅子相鬥,勝利的永遠是小獅子。”

蒙綵衣笑道:“侯嬴便是頭小獅子,還是領頭的那隻。”

鷹刀笑道:“所以,只要有侯兄的幫忙,而我又擁有天魔宮至高無上的聖物天魔令,我一定會在這場爭奪教主之戰中勝出。”

蒙綵衣含笑道:“正是。不知鷹公子準備何時走馬上任?”

鷹刀不去看蒙綵衣,卻注視著侯嬴道:“有一個問題。”

蒙綵衣道:“什麼問題?”

鷹刀依然看著侯嬴:“有這種好事,為何你們要拉上我?你們索性由侯嬴自己去爭教主之位豈不更好?”

蒙綵衣笑道:“那倒是。如果有人無端端地向我又送銀子又送花,我也會懷疑他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侯嬴卻突然望著鷹刀逼視過來的眼神堅決道:“我們當然不會無端端送你一個教主坐坐,我們是有條件的。”

鷹刀微笑道:“哦?什麼條件?”

侯嬴道:“我們幫你取得教主之位後,天魔宮和綵衣姑娘裡應外合擊垮花溪劍派,助綵衣姑娘取得花溪劍派的主控權,而你得到你想要的荊流雲的人頭。最後,等事情穩定下來之後,你再將教主之位傳給我,由我執掌教中大權,而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