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就往外走。
鄭辛被拽著走出好幾步了,還回頭看著樓梯拐角處熱烈親吻的那對男女,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來了。
出了KTV,外面的馬路上只有稀稀兩兩的行人,林朗沉默地走到單車前,彎腰開車子。
車鎖開啟後,林朗看到鄭辛還愣愣地在原地站著,又生氣地把車子支上,走到鄭辛面前,拿手指頭戳鄭辛的額頭:“哭!哭!哭!哭你媽…逼!有個屁可哭的,不就是打個啵嗎?他又不是頭一回!初一時他就跟女生打啵了!第一個跟他打啵的那女的叫他媽什麼來著,對了,三班叫謝晴晴的那個!”
鄭辛其實沒想哭,眼淚是不受控制掉下來的。
林朗就看不慣鄭辛那副不爭氣的樣子,推了鄭辛一把,“要哭回家哭去,別在大街上丟人現眼!”
鄭辛差點沒摔倒,扶住一邊的柱子才勉強站穩。
他轉過身看著林朗,咬著下唇問道:“打啵是什麼感覺?”他想知道打啵的感覺很好嗎,為什麼周銘迪那麼喜歡?
林朗盯著鄭辛通紅的鼻頭看了片刻,大步走上前來,拽著鄭辛的胳膊把鄭辛拽到旁邊幽暗的小衚衕裡。
“你想知道,那就試試。”
林朗把鄭辛按在牆上,貼著鄭辛吻了上來。
鄭辛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雙唇被堵住,熱乎乎、帶著彈性的兩片嘴唇把自己的嘴巴侵佔了。
一瞬間,鄭辛整個人都傻了。
冬天的夜晚很冷,鄭辛的鼻子頭凍得紅紅的,噙著淚的眼睛亮亮的。
林朗一邊看著鄭辛近在咫尺的眼睛,不知不覺地就粗魯起來,到最後乾脆變成咬的。
等他親夠了、咬夠了,鬆開鄭辛時,鄭辛的嘴唇都腫了。
第8章 鄭辛抱起來很舒服
鄭辛只覺得嘴唇上木木的、麻麻的,被涼風一吹有些疼,還有一股不屬於自己酒味兒。
“林、林朗……”鄭辛依然回不過神,太過於震驚,他的腦子完全不夠用。
“老子警告過你,不准你再惦記著周銘迪,你他媽的還敢為他掉眼淚,再讓我見到你這樣,保不準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林朗惡狠狠地在鄭辛耳邊威脅道。
鄭辛頓時有些頭暈,他糊塗了,搞不明白林朗這是在幹嘛。
“走!”林朗拽著鄭辛的袖子,把鄭辛從衚衕裡扯出來,倆人歪歪扭扭地走到腳踏車旁邊。
回家的一路上很沉默,兩人沒騎車子,由於林朗畢竟是“喝醉了”的人,腳踏車由鄭辛推著,林朗雙手插在褲兜裡,溜溜達達地走在前面。
到了家門口,鄭辛實在是憋不住了,鎖好車子後問林朗:“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不是喜歡周銘迪嗎,幹嘛……”幹嘛要親我?後面的半句有點說不出口。
“閉嘴!”果然換來林朗兇狠的回應,“少他媽胡說八道!不准你對別人亂講,更不准你對小迪亂講,要是讓我知道你出去胡亂說話,小心我掐死你!”
黑暗裡,鄭辛撇了撇嘴巴。
“還有,剛才那事兒……不許告訴別人!”林朗繼續兇狠地補充道,“我可不想跟你一樣,被人說成變態!”
鄭辛的腳尖無意識地踢了踢樓道口的臺階,心裡泛起一陣涼意。
他似乎隱約明白了什麼。
林朗親他,因為林朗和他一樣,被周銘迪和賀佳妮刺激到了,只不過林朗的發洩途徑與他不同,他是默默地哭,而林朗則需要一個慰藉品。
他就是那個慰藉品。
當天晚上,鄭辛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想起周銘迪和賀佳妮在樓梯轉角處抱在一起親吻的樣子,緊接著,腦海裡的畫面就變成他被林朗按在衚衕裡,後背撞在牆壁上,很疼,嘴唇上的溫度卻很熱。
實在睡不著,他爬起來,從書包裡掏出一個雕刻好的小人像,盯著人像看了很久很久。
這個人像是鄭辛利用課餘時間雕琢的,他一直很喜歡根雕,幾乎所有的零花錢都用來買根雕相關的書籍,這個人像是他的第一個作品,雕刻的是穿著球衣踢球時的周銘迪。
手指在根雕的細紋上摩挲,鄭辛諷刺地笑了笑,將人像塞到床底下,繼續躺回床上睡覺。
有些人,即便是偷偷地想一想,都是奢侈的。
第二天一早,鄭辛悲催地發現,內褲溼了……
恰好是週六,鄭辛起得比平時晚,開啟門走出臥室發現舅舅和舅媽已經出去了,鄭辛想起舅媽說過這個週末他們要去林朗的姥姥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