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王軒以前總是欺負他,在學校也不是什麼好學生,但他畢竟是鄭辛的同學,當初坐在同一個教室裡學習過的。鄭辛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同學,才剛剛走上社會一年,居然就做起了這種事情,
回想起與王軒重遇的這段時間,王軒的表現確實不寒酸,但鄭辛以為王軒頂多也就是跟著人不學好,混個黑社會什麼的做個倒賣光碟一類的小買賣,他壓根就沒往色…情行業去聯想!
唉!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過於單純了。
其實當初答應王軒過來面試,也是想著畢竟跟王忠良住在同一間宿舍,不好得罪這倆人,就決定來應付應付得了,沒想到這狼狽為奸的兩兄弟竟然真敢給他介紹髒活兒!這他媽的沒法忍了!
鄭辛反應過來以後,就扭頭對王忠良說:“良哥,我想去個廁所。”
“房間裡有,進去再上吧!”
“不行,憋不住了,我這人愛緊張,一緊張就想去廁所,我怕一進屋就掉鏈子。”
王忠良拍住鄭辛的肩膀,“有我給你坐鎮,你緊張啥勁兒?”
鄭辛臉色僵硬地說:“我怯場啊,良哥,我看算了吧,我這上不了檯面的幹不了這種活兒!”
說完鄭辛轉身就想走。
王忠良哪裡肯?伸手就去拽鄭辛的胳膊,嘴裡喊著:“臥槽,你小子敢反悔,老子客源都給你找來了,你他媽敢放老子鴿子?”
鄭辛不管那套,奮力地往前掙脫。
王忠良本來打算把鄭辛騙進來再說,雖然鄭辛之前表現得暈暈乎乎的,但他也防著鄭辛到節骨眼上反悔呢,所以動作特別快,邁了兩大步就把鄭辛逮到了。
鄭辛低頭照著王忠良的手上就咬了一口,一點不含糊。
“哎呦,你個小兔崽子!屬狗的呀你!敢咬老子!”
王忠良疼得齜牙咧嘴,鄭辛趁著王忠良鬆勁兒的一刻,又踹了王忠良褲襠一腳,然後撒腿就跑。
王忠良在原地放聲大罵:“你他媽敢害得老子斷子絕孫,老子一定操…死你!”
鄭辛邊跑邊尋思:你都斷子絕孫了,拿啥操啊。
不過幸好鄭辛那一腳沒踹到關鍵地方,王忠良猥瑣地揉了兩下,就去追鄭辛了。
鄭辛沿著馬路往藝術學院跑,他想著跑進校園裡,人那麼多,王忠良肯定不敢亂來。
但是鄭辛穿的那個褲子吧,太瘦了!跑起來腿都邁不開,才沒跑多遠就被王忠良給追上來了,王忠良一把抱起鄭辛的腰,扛著人就往小旅館裡走。
人家鄭辛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他在王忠良的腰上使勁兒地捶下一拳,硬是從王忠良的身上翻了下來。
這次鄭辛直接躥到馬路邊,看到一輛計程車停下,想也沒想就跳了上去。
王忠良從後面追上來時,鄭辛已經把計程車的車門緊緊關上,胡亂按了半天把鎖放下。
“快開車,師傅,快開車!”鄭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外面王忠良不停地拍車窗,大聲罵著各種難聽的話。
鄭辛說:“師傅趕緊開車,那人是壞人,想抓我!”
開車的司機看看鄭辛,然後扭頭看向車子的後座,一副請示的樣子。
鄭辛忽然覺得車上的氣氛不對,轉頭往後看去,頓時驚住!
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林朗!
雖然坐在計程車後座的這個人頭髮已經長得過耳,而且雜亂,似乎幾天沒洗過,削瘦的臉龐,兩頰也深深陷下,眼睛裡佈滿紅血絲,但是這個人就算化成灰鄭辛也認得!
鄭辛愣愣地看著林朗,林朗緊緊地盯著他,眼眸似乎有些溼潤,嘴唇顫抖了幾下,沙啞地說道:“辛辛……”
鄭辛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開車門下車。
林朗從後座猛地站起,按住鄭辛的手,對司機喊道:“開車!”
這個計程車是林朗這幾天一直包下的,前些天找人未果,他開始用最笨的方法大街小巷地打聽鄭辛了,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突破,他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鄭辛。
林朗現在是多麼想下車去把外面罵鄭辛的那個人揍個稀巴爛,可是他不能那麼做,他擔心只要一眼看不住鄭辛,鄭辛又會消失,那樣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放開我!”鄭辛像觸電似的縮回手。
“好好好,”林朗立刻聽話地把手收回,不再觸碰鄭辛,趕緊解釋道,“我不碰你,辛辛,我不會傷害你的。”
計程車行駛起來,鄭辛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