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回頭看她怔了下的冰眸更困惑。
“我今天是考試的學生。”她這話若說是提醒,不如言為試探。
或許,不需她塞紅包,這個教練會給她主動開後門,以他剛剛搶著給她拉車門的動作來看。
說真的,今天的蔓蔓,為了能拿到那張駕照的這第一步,是打算——不擇手段了。
爺是不大明白她的小心思的,冰眸審視下她,一句話了結:“這個我清楚。”
模稜兩可的答案。
暫且觀望風頭,蔓蔓鑽進車裡。
幫她把車門關上,方是繞回自己的副駕座。
坐進車裡,拉安全帶時,看著旁邊的她是先把袋子裡一大袋的東西,在車裡面忙碌地安放。
“你是來開車,還是像小學生出遊?”
爺苛刻的話裡,或許只是帶了些調侃。
月牙兒眉輕微一蹙,道:“我在模擬最真實的環境,因為考試不是隻是為了考試,是為了今後都能順暢地開車,不是嗎?”
無話,他再次被她的話駁得啞口無言。
仔細想來,她這嘴巴不能叫厲害,畢竟軟綿綿好像棉花團的音色,是不能和囂張的潑婦做對比的,奇妙的是,就是這樣一把嗓音,常讓人無言以對。
綿裡藏針。
冷眉一提,似是無奈似是欣賞。
蔓蔓這會兒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順便告訴他:“想喝水,這裡有。想吃桃條,想吃話梅,這裡也都有。還有風油精、止血貼,都擱在這裡頭。”
張張口,想駁嘴,忽然想到她剛才那一句令人啞口的,轉了主意:“開車吧。”
爺是很聰明的,知道你難對付,抓關鍵的下手。
耳聽爺這一句,明顯她準備的吃的喝的,沒有能先討好教練緩和考試的氣氛,蔓蔓頭微微地疼。
這南極北極冰山的氣氛,哪是能輕易融化的。
她不能太奢求。
於是心裡有點小小地腹誹策動冰山出馬的姚爺了。
鑰匙插了進去方向盤上的鑰匙車孔,剛要轉一下啟動發動機。
猛地是,耳邊驟然一聲雷鳴:“你安全帶呢!”
這,她都沒有開始開呢。按照師哥杜宇教的,先預熱下發動機,對車子保養有好處,尤其在冬天的時候。所以,養成了習慣,在預熱的時候,再來拉安全帶繫上。
爺,你能不能不這麼急?
考官都要學生答完整體考卷再來評分是不是。
“我,這不是馬上要來繫上安全帶。”微蹙的月兒眉好像已經註定在今天下午是不展了,耳聽眼看爺好像隨時觸動火苗的易燃物體,時不時就要對她爆炸一下。
“行,你係吧。”
冷冷的聲音裡,耐不住的焦躁,指頭在升上來的半截車窗上敲打。
拉完安全帶扣緊,腳擱上剎車板。
老公他們的顧慮是很多餘的,她蔓蔓開車是再小心不過的。踩剎車多過踩油門。
然,這一點並不足以讓身旁的爺感到滿意。
爺是在她開動車子的瞬間,冰眸瞪直了,好像自己坐的是雲霄飛車不是甲殼蟲。
微緊的月牙兒眉對著爺:“你沒有坐過甲殼蟲?”
甲殼蟲,其實並不比一般較為體積大的車好開,體現在,開動,制剎,都和一般轎車不同。
冰眸聽了她這話微微地惱,她是猜對了。只要蔣大少這種愛媳婦愛到低到塵埃裡去的,願意為了媳婦捨棄男子漢招牌買一輛甲殼蟲車。是男人,就得坐悍馬,坐吉普,坐越野車。
若不是有個妹妹,若不是——他一輩子都不會沾上甲殼蟲。
只要對上爺的眼神兒,都知道自己猜對了。蔓蔓在心裡頭小嘆息。
甲殼蟲出了大院後,順利上路,是要開往最近的練車場。
隨著蔓蔓小媳婦在路況上平穩的表現,冰顏逐漸地有了一絲放鬆。
微眯的冰眸,開始秉持自己今天下午親自前來的責任,做兄長兼做心理醫生的責任,尖銳如X光的眼瞳,在她的側顏上一絲一毫都不放過的抓獲。
誰在這種情況下能不緊張?
蔓蔓想象不出來。
爺這個眼神,比考官的警察叔叔嚴苛多了。
警察叔叔只是秉公處理,爺這個眼神,明顯有些徇私想雞蛋裡挑骨頭的高深味道。
小心把握方向盤,忍不住問出口:“你教你弟弟,也是這樣?”
教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