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怕媳婦氣壞了身體,趕緊先把老婆推回房間裡摟著哄著,“這事兒你哥不明白,我來和岳父交涉,說明這其中的情況。但是你先要答應我,不要傷了你自己和孩子。”
“我都說了我生完孩子再來開這個飯館。他為什麼不好好聽我說呢!”
什麼人都能理解都能明白她的話,為什麼他偏偏對她存了這麼多的偏見。
“我不是他印象裡那個孩子了,不是他說的那個囡囡。我長大了,我現在能做事能幹活能養活我自己更能養活我的孩子我的家庭,他為什麼不正視我?”
那是因為他失去過,害怕過,恐懼過。
蔣衍教官學過心理學,心裡突然想:大舅子是不是患上了心理創傷後遺症。或是說整個陸家都是。
因此對陸家來說,他媳婦,永遠是那個小小的像團棉花的囡囡,而不是長大了被溫世軒培養成獨立自主的蔓蔓。
英眉皺緊:這事兒,看來,還是必須先從陸夫人開啟口子。
……
又是一次不歡而散。
以至於冷眉,在第二天回到單位時,都擰成股沒法解開的繩子。
“出什麼事了?”見他愁眉不展的,進來的姚爺出奇地問。
“她要開飯館。”冷聲之中,帶了些切齒。
“開飯館?”姚爺狹長的眉挑上去,分明表示了不贊同。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不同意。”姚爺三個字,斬釘截鐵。
“她說她生完孩子再開呢。”
“也不同意。”
姚爺咬死的字眼,讓君爺都突然另眼相看起來,冷眸一縮:“你怎麼想的?”
“你我都明白。她那個身體,如果懷孕生孩子,能順利生下來,那麼,就是最好的調理身體的時機。”
姚爺富於科學理論的話對極了他的脾氣,相比之下,妹婿那種偏顧人情的決定,總是讓他有一股子惱。
從某方面而言,他想,他是明白了,為什麼妹妹會挑中這個男人,而對姚爺看不上眼。
“我不是很喜歡他。特別關於他的家人。”
“你再不喜歡他,他都是囡囡自己挑的。”姚爺很誠懇地說。
囡囡自己喜歡最重要,因為那是要和囡囡過一輩子的男人,旁人的眼光都不重要。
如果他是個不講理的大哥,早就把這兩人拆散了。
他是講理的,不會像許玉娥那樣做蠢事。
“我想把他扭轉過來。但愈是扭轉,愈是發現,他和囡囡一個脾氣。”君爺對這種夫妻相,簡直是毫無辦法了。
“你應該為這點感到高興。這說明,他們夫妻感情會一直很好,不會出分歧和問題。”姚爺盡是提醒他想好的方面。
“不想了。”君爺道。
在他們兩人之間,把這個敏感話題說下去並不合適。
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姚爺微笑著,也絕不會捅破其中的這層紙。
昨天蔓蔓在這裡抽的血,做的血液報告,遞到了辦公桌上。
掂著這份血液報告,冷眉是不展。
“最好是提前做好血庫的準備。”姚爺很是認真地說。
“我爸都對我說了,可以的話,讓她不要生孩子。”長噓,在冰唇間滾動,指尖,在眉中艱澀地揉。
狹長的眸,一樣是複雜地揉成了一團。
……
週末假期一結束,蔣大少要回部隊,臨走前,把懷孕的小媳婦交給了有經驗當媽媽了的二姐蔣梅。
蔣梅聽到蔓蔓懷了孕,高興地一早拎了只老母雞過來要給弟媳煲湯。
又是老母雞。
一開門看到蔣梅手裡拎的老母雞。
蔓蔓那個囧。
小東子跟隨媽媽來恭祝舅媽,指著老母雞說:“這隻雞特別大,說是吃了能生八斤重的胖小孩。”
小孩子不懂胎兒越大的危險,以為是好話。
蔣梅伸手拍拍兒子的腦袋瓜,對弟媳說:“蔓蔓,你別聽他胡扯。這胎兒,重量適中就好。若真懷了個八斤重,想順產是不可能的。”
蔓蔓讓他們母子進來,給小東子塞了個早餐包和端了杯豆漿,道:“你們早餐沒有吃吧?東子今天不用上學嗎?”
“他今天要去看醫生,我讓他今天停一天課,順便來看看你。”蔣梅對兒子的功課並不擔心。
她是個開明的母親,並不喜歡英才教育,兒子年紀小,能玩就玩,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