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那雙烏冷的眼珠子,在心頭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
“不是她。”陸司令三個字簡單明瞭。
一舉將溫媛僅存的那點希望之火給澆滅了。
臉色白皚的溫媛咬住青色的唇,眼見母親許玉娥聽到不是她,馬上起了丟了她的衝動,母親的手果斷在她自己的手上放開。
許玉娥是懵了,丟下小女兒的手後,若一隻被蒙了眼睛的鬥牛四處眺望,尋找:“不是她。怎麼可能不是她?我的女兒就她,還有——”
見許玉娥的目光終於瞧到自己了,金美辰急急走出來時,差點一個腳下踉蹌,身旁一個人衝出來扶住她。她回頭一看:是那個拋棄了她的老公蔣飛。
心中一個冷笑:現在終於知道我好了吧。可惜,我已經不想和你好了。我現在是陸家的千金了,還需要跟你這種人好嗎?
冷手一甩,甩了蔣飛的手。
被老婆甩手的蔣飛,一抹鼻子並不在意:只要結婚證書在手,他是軍婚,不怕老婆會逃掉。
重燃起熊熊希望的許玉娥,可壓根沒有想其中是怎麼回事,著急地拉起金美辰再次向陸司令鞠躬:“陸先生,以後我這女兒就拜託你了。”
看到這會兒的陸歡,因為年紀尚小做不到像兄長整天戴面具,哧,在嘴裡笑出了可笑至極的冷聲:這些女人是瘋了嗎?不分青紅皂白就想當他們家的女兒。他們家的女兒好當的嗎?他姐姐是誰都能冒充的嗎!
聽見陸家二少這聲冷笑的許玉娥與金美辰,瞬間青了臉。
從背後王鳳等人的嚼舌中,知道了這個敢在這裡放聲冷笑的少年是陸家的二少爺,許玉娥挺直了腰板:“以後,她是你姐姐了,你不能不尊敬她。不然你爸會罵你的。”
陸歡翻起了白眼:認金美辰為姐姐?天塌下來都不可能!只有許玉娥這種腦子秀逗的才會這麼想。
一面向許玉娥回擊冷光,一面不滿地向老爸示意:都怪你吊人家胃口,連我都被無辜扯上了。
陸司令是被許玉娥氣得想七竅出血都有,不由是深深佩服起坐在他對面的這個男人,居然能忍受這種女人這麼多年。
接到陸司令富有深意的一瞥,溫世軒默默地低下頭:在那個年代,像他這種男人,能討到個老婆,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現在這段婚姻明顯走到了末路。
“爸。”在這場鬧劇中始終不為所動的,要屬與這群人打過太多交道的君爺了,望下腕錶,提醒父親時間。
可許玉娥把他認了出來,記起是當初為了蔓蔓打了她小女兒一巴掌的那個男人,心中一嚇:“他,他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君爺也覺得父親太過於吊這些人胃口了,冷冰冰地代父親開口,“陸先生也不是你能叫的。”
“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來領走我的女兒嗎?”許玉娥手指不雅地一伸,指著他,像是站住理的母雞要幹上一架。
“我們不是來領走你手裡的女兒。實際上,早在很久之前,她已經和你斷絕母女關係了,而你,也發了律師通告函告訴她不能姓溫了。在我們陸家眼裡,在她眼裡,你從來都不是她媽。”
冰唇裡迸出的每一個都清晰無比,許玉娥想裝懵都不行。
“蔓蔓?!”一聲高八度的淒厲的尖叫,從許玉娥口裡吼了出來。
金美辰“啪”兩個膝蓋跪了下來,被這個巨大的可怕的事實擊碎了:蔓蔓不是沒人要的孩子,是陸家的千金。
冷眸寒冬三尺地掃過這兩個女人的臉,再給一擊:“說起來,我們該‘感謝’你們告訴她不用姓溫了,這樣,我們與溫家連談判改姓都不用了。”
許玉娥當場一口鮮血在喉嚨裡頭湧著:她剛剛做了些什麼蠢事?蠢到連最後的籌碼都被自己扔了嗎?
金美辰那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淚流成河:她這不是想踩蔓蔓一把嗎,怎麼變成幫扶蔓蔓一把了?
不可能?
不可能!
兩個女人在心裡頭同吼。
“不可能——”許玉娥走上前要撲陸司令時,腳下一摔,整個人摔到桌面上,宛如一隻刀板上的魚,兩隻手在死裡面撲騰著,“不可能是她。你弄錯了,你們肯定弄錯了!我兩個女兒這麼好,隨便一個都比她強!”
“夠了!”溫世軒忍無可忍,站起來與老婆對罵,“蔓蔓本來就是他們家的孩子!”
“你是傻了?還是蠢的!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男人。我的兩個女兒怎麼會有你這種爸!”許玉娥抓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