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回回來。
趁著媳婦好像安全過關了,蔣母尾隨媳婦和兒子的大隊,想跟著溜時,背後那記冷聲如追命索套牢了她:“你不是檢查心電圖嗎?檢查單呢?”
事到如今,蔣母一咬牙,回頭說:“是這樣的,後來我媳婦出了點問題要到醫院檢查,我就把我自己的檢查推遲了。”
“這樣。你媳婦做完檢查,你今天是要回單位的吧。我下午剛好要過去你們那裡會一會你們領導。”白皙修長的指尖懶懶地敲打著桌面,一記冰冷的眼,只等著她再怎麼狡辯。
他去會她的領導,豈不是要再次拆穿她長期告假的秘密。
蔣母兩條腿又是軟了的,任由兒子兒媳拖著麻袋一樣把自己拖走。
等這三個極品瘟神遠離了視線,鼻子裡冷冷地一哼。要不是這群人不知死活,居然還想走後門主動送上門來,也懶得答睬。
姚子業是站在裡面,等到拿到了火燙出爐的報告,掀起白布走出來,嗅到了剛剛戰場遺留的氣息,說:“剛我在裡面聽到外頭說話,是碰到他們了嗎?”
“一群極品。”懶得再說了。
可想而知。姚爺聳聳肩膀,道:“這報告先放在我這,下午找個時間和方敏商量。”
“嗯,我下午剛好有點事,你們商量完再和我說。”沉聲裡,微夾了點不想被任何人知曉的隱晦。
姚爺縱使看出了點什麼,沒二話,點了頭。
……
說是下午
日頭正曬的時候,君爺搭著的車,即出發了,前往軍事重地的特別看押所。
自從抓了曾德容後,審訊沒日沒夜地展開。曾德容對自己的多項罪狀供認不諱,包括私自挪用公款,指揮失誤,篡改資料,欺下瞞上,量罪足以判處終身牢獄。
但是,這些都不是陸家想要的。
他君爺,只想從曾德容口裡問出:那個叫溫世軒的男人是不是在撒謊。
可曾德容偏偏,只對這個事不承認。
這是第幾次與這個陸老頭的孫子對峙了。
曾德容不記得了。
坐在椅子上,隔著森森的一道鐵柵欄,能望到對面君爺寒森森的一雙眼睛。這雙猶如林叢中野獸的眼睛,能讓任何人心頭打抖。
而且,這樣一雙眼睛,曾德容知道,自他當年去到陸家,第一次看到那個兩三歲大的小男孩時,已經能從小男孩眼裡看到如今這副尊容的痕跡。
陸家所有人裡,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