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臟當場嘭,漏跳了好大的一拍,嚇得狂飛:是那個冰山王!連小妹妹都畏懼的冰山王!
小指頭驚到往回縮的時候,眼見那骨碌冒著熱氣的熱水很快注滿了紙杯子,若是溢位來往下淌八成得把他燙著。
君爺從他後面伸出的手快速及時地按停了開水開關,同時黑沉沉的目光往小腦瓜頂上看。
小傢伙現在很想飛跑進舅媽懷裡躲,因為他知道,不怕這人的,唯有舅媽一個。
門輕微轉開,姚爺剛好進來,見到他們一大一小站在飲水機面前,分明是出了岔子,幾步走過來,先把小傢伙從烏色的天空底下拯救出來,問:“怎麼回事?想喝水嗎?”
“想,想——”小傢伙牙齒戰戰兢兢的。
姚爺皺個眉,見他被嚇成這樣,怕不好和趙文生及其他人交代,對君爺說:“他不過是想喝個水。”
“他是想喝水還是想自己倒水。”君爺一句冷冷的話劃分清事情的性質。
姚爺再看那杯全是滾燙熱水的紙杯,終於明白這事兒是怎麼回事了,指尖是非分明地彈了彈小傢伙的額頭:“誰告訴你可以自己這麼做的?”
“我在家裡都是自己做的。”小傢伙滿臉委屈的,“我都五歲了異能之紈絝天才。”
“那我會和你爸爸好好談談,五歲大的孩子可不可以做這種事。”姚爺實事求是地講。
小傢伙驚傻了眼珠子,抓住他袖口:“我錯了,叔叔,你別批評我爸爸。”
“你怎麼知道我是要批評你爸爸?”姚爺唇角好笑地一勾,是想現在的孩子真是機靈過頭了。
“因為你是我爸爸的領導。”
這話,無疑讓兩個自以為很清白的領導臉上掛滿了黑線,開始糾正這小小年紀就學歪風的孩子。
“誰告訴你領導就是批評人了?誰告訴你的,領導只能批評別人不能接受別人批評?”
小傢伙被拘束在椅子上,兩隻小手乖乖地擱在小膝蓋頭,聽取兩位領導的教育。但是,骨子裡的狡黠令他善不甘休,委屈地嘟著嘴角:“我姥姥時常都這麼說,領導做什麼事都是對的。”
“你姥姥。”君爺冷哼的語氣裡鄙夷得不能再鄙夷了。
“是啊,我姥姥還經常給領導送禮物,說這樣和領導就是一家人了。”小傢伙說著抬起小眼皮,仍舊忌憚地望了下那張閻羅王臉,“今天,我姥姥給你們家的客人送禮物了。”
蔣母送人參的事,是下午才發生的。兩爺暫未收到訊息。
過了不久,趙文生走進辦公室,見到兒子被領導抓了起來接受教育,一驚一乍的。姚爺直接招手讓他到角落裡說話。
趙文生以為是說兒子的問題,保證道:“回去我會教育他的。”
姚爺卻是隻看了他一眼,問:“你岳母今天去陸科家裡送東西了?”
想都知道是自己兒子洩露出去的訊息,趙文生驚訝的是,聽姚爺這語氣似乎並不怎麼吃驚,像是早有所料,他一時琢磨不清領導內心裡是什麼想法,很小心地應了句:“是。我也是下午過去蔓蔓家裡接東子,才知道這事的。”
姚爺對他這話慢慢地點了點頭,道:“你沒有阻止她送禮吧?”
趙文生心頭一個警醒,這回真真切切是聽明白了,很肯定地說:“沒有。”
“知道她送什麼東西過去嗎?”
“一株人參。說是東北的正宗野山參,是真是假,阿梅說沒有去做過鑑定。”
“去做不做都一樣。”姚爺意味深長道。
趙文生扶扶眼鏡,能感覺到下午古沫與古管家那些常理之外的舉動全部有了解釋。所以,姚爺要他教育孩子的是,千萬不能去說蔣母送這東西不好。
當天,終於送走了蔣母,蔓蔓收拾客廳茶桌時,望到那株顯擺的野山參,有些疑惑地看向招待蔣母的古管家。
古管家朝她擺了擺手,意思要她別插手。
蔓蔓就此不敢碰那株山參。
晚上,她老公、她哥都回來了。幾個人,都來她家看那株野山參,又是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她硬是想豎起耳朵聽,都沒聽見半句洩密。後來,她哥招她進廚房,指揮她怎麼燉了那株野山參。
這要做的是八寶人參湯。
蔓蔓從沒有接觸過高階人參這種食材,做起這玩意兒,心裡頭難免一點兒怯場,主要是這東西太珍貴,據說是有錢都難買。仔細地洗了那人參後,她開始小心翼翼地切片官運高照全文閱讀。令她更為忐忑的是,她哥就站在旁邊看著她